他在呢喃。
不要说,谁都不要说。
不要回想,不要深究,不要……不要退后。
于是池衿守口如瓶,潜意识里也回避着回想许多不对劲的时刻。
如今他终于明白。
自己前世记忆的模糊和许多时候下意识的回避是源于何事,原来他还付出过一些别的。
但这也没所谓,池衿很擅长付出,付出的多少也都是他自愿的。
只要能够换得阮蔚的平安。
池衿从来都不后悔。
“……”
没有时间思考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池衿现在最需要的答案就是,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够让他的师姐安全归来。
池衿毫不犹豫的说:“那我不需要恢复灵魂,你们可以让师姐醒过来吗?”
“……”
幽荧和烛照对视了一眼。
双双沉默。
它们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将阮蔚选择用自己灵魂与天道做交易的事说出来。
毕竟。
阮蔚本可以选择用这两次机会重塑第一次崩溃时的身体。
而不至于抵押灵魂。
只是这么选择的话,阮蔚就无力阻止池衿代替浮禾去死了。
因为不想要痛失爱人,好吧,那就自己承担好了。
反正,一切都是由她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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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爱人,也为了天下愿景,阮蔚心甘情愿的选择了出卖自己的灵魂。
两仪一沉默。
池衿的心里就升起了几分不妙的预感,“……不可以吗。”
“她回不来了。”幽荧有点闷闷的答。
池衿:“为什么?!”
池衿很焦急:
“我真的不用你们恢复我的灵魂,半个灵魂也能活着不是吗?而且、师姐就在外面啊,她都对我说了,让我进来把她换回去。”
“那不是阮蔚。”烛照叹了口气,“也不对,她也算是阮蔚,只是……她和你这一世认识的阮蔚不一样。”
“……那她是谁?”
烛照:“是一个怨念的集合、残留的记忆凝聚成的灵魂,可以说,她是每一世失败的阮蔚。”
池衿完全宕机了。
幽荧插话:“阮蔚一般称呼她为祭司,哎就是当年妖族献祭于天的那位大祭司啦。”
池衿重复了一遍,“祭司……”
就是前世那个让妖族将水镜送给自己的祭司吗,原来……原来这也是师姐?!
紧急关头,太复杂的事情无力思考,池衿快的对这件事做出概括。
也就是说。
外面的师姐不是他现在的师姐,他一直以来要救的也就是现在的师姐,那就不需要想太多,先将这一世的师姐救回来才是正事!
池衿:“那,是祭司师姐来让我换师姐回去的对吗。”
烛照点头,继续说:“我猜到了,阮蔚是不可能让你来换她自己回去的。”
因为阮蔚根本就没想过留下。
她离开的倒是很洒脱,只是衬得留下的人格外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