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转头了,白盈慌慌张张抹眼泪,把他推了回去,“干嘛转回来,还没包扎好呢。”
“一天之内让你落了两次泪,是我不对,娘子莫要哭了,为夫心疼。”被人按着不能回头,莫尘封只能仰望天花板道。
“让玩伤心是你,说心疼我也是你。”白盈噘嘴,给人贴上最后一张胶带,抹掉眼角的泪花,又道,“搞好了,记得别碰到水别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谨遵娘子嘱咐。”莫尘封回头来摸了摸她脸上的泪痕,“小哭包,载酒幼时那么爱哭就是遗传你的吧。”
“没心没肺,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掉眼泪。”白盈看了看旁边一盆的血水都瘆得慌。
敢问莫尘封是有多能忍,如果自己不是自己鼻子灵闻到血腥味,他真的就一点破绽都没有。
是什么让他受伤的一瞬间连哼都没哼出来?
是爱么?
好的,就是爱。
“嗯,我的错。”
白盈心里现在是又酸又甜的,她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最后两人互道晚安后,吹灭床头小灯,在一片静默中睡去。
深夜,本熟睡的白盈睁开了眼,没有在床上看到莫尘封的身子,四周环视一圈,才见到莫尘封趴桌上睡的并不安稳。
大抵是躺着压的伤口不舒服,实在到了难以忍受的疼痛莫尘封才会悄悄起来趴书桌上。
如果不出意外,明日早晨莫尘封没去上早朝,就一定回来睡了。
生怕她怀疑些什么。
看着,看着,白盈眸中湿润了。
年纪大了,看什么都容易感动了。
竖日,楚怜疯疯癫癫的走在大街上,逮住一个便问,“你知道废太子在哪吗?”
那人将她当疯子看,连忙跑开,“神经病吧,快滚快滚。”
她问了许多人,最后还是有一人同情的上前抓住了她,道,“废太子在城外,沿着小路走看到木屋,那便是废太子所住之处了。”
楚怜听后眼睛冒光,一把推开那个人朝城外走去,拦了一辆马车夫。
尽量调整自己对姿态,那恭亲王能有自己美吗?
很明显,能。
然而,楚怜内心只觉老子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白雪公主都比不过的那种。
城外木屋院中,恭亲王拿着刚收到的纸条觉得脑瓜疼。
大概意思便是白盈让莫陌笪赶紧把楚怜收来,别再让她出来作妖。
但是!莫陌笪心有所属,就是自己,怎么可能把她收来呢。
于是乎,恭亲王决定,毁了字条,将计就计。
西洲公主…有点棘手的说。要处理掉不能明着处理,否则西洲那边打过来,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纸条的灰烬被微风吹起,最后在空中消失不见。
刚想收拾东西去做饭便听到不远处传来马车的声音,本以为是莫陌笪回来了。
谁知马车上下来一只憨狗,名字叫楚怜。
不请自来,挺好。
楚怜下车环视一圈,道,“废太子就住这种破地方?要啥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