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太妃娘娘未曾遇见过。”总管太监无奈地摇了摇头,“太妃娘娘就请回罢,太子殿下并非愚钝之辈,若是事有蹊跷,又怎会昧着良心呢。”
他倒是昧着良心胡诌出了这些道理,只为在太子面前挣一分信任与器重。
自打见过了这一面,贤妃几乎终日卧在榻上。
就连所谓的登基典礼,贤妃都不曾作为长辈出面。
新帝登基还册立了一名“纯妃”。
想到太子彼时对白盈的意图,再联想到那总管太监毫无来由的说辞,贤妃的确是起了疑心,终日想要派人打探消息。
可太子如今对她的限制越来越多,实在寸步难行。
距离“处斩白盈”的日子越来越近,贤妃更是几日都未说过话,只在心里盘算着莫尘封赶回京中的日子。
但贤妃未曾料到莫尘封回京的日子会比她预计的时间,还要早上几日,并且在无人知晓的前提下,闯进了天牢当中。
莫尘封慎重地迈进天牢,极其轻易的处置了几名狱卒。
尽管有人发现了此时夜半三更闯入天牢的莫尘封,但叫上其余正在休息的狱卒,拢共也不过六七人。
便是六七十个酒囊饭袋,又如何会是莫尘封的对手。
“人关在哪里?”
莫尘封适时收手留下了一名活口,用来撬嘴问话:“带路。”
狱卒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连恭维道:“我带您去,我带您去,您千万别动手啊……”
莫尘封点下头,却见这狱卒左右摸索着东西,又让人瞧不出他在找些什么。
狱卒似乎看出了莫尘封此时的顾虑,向人谄媚的解释了起来:“您别急,这不是得找钥匙么?”
说话间,狱卒的视线一直瞥向各处。
莫尘封倏然有些担忧起狱卒细枝末节的小动作,似乎都是在拖延时间!
他索性把那狱卒撇在了一旁,独自掌着火把挨个搜查去。
空的!
一连走到尽头的十间牢房,全部都是空的,根本没有关押任何人!
一阵节奏诡异的掌声从莫尘封身后响起。
“皇弟好身手。”太子蔑然道,“先别急着动手,孤知道你逃得了,你能逃得了,可你的妻儿如何?家眷如何?”
这些的确是束缚了莫尘封此时的选择。
他中圈套了。
莫尘封本想且走且看,竟还是低估了太子的下作。
太子大步迈到莫尘封的身前,于众目睽睽之下把莫尘封的佩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笑声极其做作:“皇弟这刀架在了孤的脖子上,可就算是弑君之罪了。一群废物--愣着做什么,你们不是都看见了?谋反刺君,哪一样不是该掉脑袋的罪名,你们便这般眼睁睁的看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