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看见阿梨的眼睛亮起来,就像那晚她们在古槐树下,用萤火虫的光困住树妖时那样。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阿凌笑着将铃铛系在阿梨腰间,新旧铃铛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惊起满滩白鹭。
洛离倚着槐树打了个响指:"等你们带着星尘鸟的羽毛回来,咱们两村就办个光桥宴!我负责带青崖村的桂花蜜,你们出槐花糕,怎么样?"
他的笑声混着青铜铃的余韵,在暮色里飘得很远很远。
月光给芦苇荡镀上银边时,阿凌蹲在篝火旁翻动羊皮纸,火苗舔舐着炭块出噼啪声响。
望轻正往藤编背囊里塞风干鹿肉,突然摸到一团带着温度的纸卷——最新的培育手记边角还沾着焦痕,显然是从火堆边抢救出来的。
"又偷偷藏了什么?"望轻抖开纸卷,墨迹未干的字迹在月光下泛着青蓝,记录着星尘鸟栖息地的土壤样本分析。
阿凌往火堆里添了根枯枝,火星溅起时照亮她眼下的乌青:"昨天在西坡采的苔藓标本,夹在第三页。"
望轻指尖抚过纸上歪斜的批注,突然轻笑出声:"虎娃又闯祸了?这页边缘的牙印,和他上次咬坏祠堂供桌的齿痕一模一样。"
她抽出夹在纸间的干枯三叶草,草叶上还粘着半片枫叶形状的泥土。
阿凌望着跳动的火苗,想起傍晚祠堂里的场景:虎娃举着木炭在墙上乱涂,把光桥画成歪歪扭扭的彩虹。
"阿凌姐姐!"小家伙转身时鼻尖沾着炭灰,"等望轻姐姐找到星尘鸟,我要画会光的地图,让迷路的旅人都能找到有芦苇的地方,那就是家!"
"他在祠堂后山种了二十株荧光草,"阿凌声音闷,往火里丢了块松脂,腾起的浓烟裹着松香味。
"说要铺成光桥的路引。"她别过脸去,耳尖泛红,"非要我把培育方法写下来,说望轻姐姐需要科学的力量。"
望轻小心翼翼地将手记卷好,塞进背囊最内层的防水油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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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铃铛在她腰间轻晃,惊起几只夜游的萤火虫:"等回来让虎娃当向导,我们带着星尘鸟羽毛,把荧光草种满整片迷雾崖。"
她突然伸手弹了弹阿凌烫的耳尖,"到时候你这个席培育师,可得教我们怎么养会光的鸟。"
篝火突然爆出个明亮的火星,照亮阿凌藏在身后的新陶罐——里面培育的变异槐花正泛着幽蓝微光,像把整片星空揉碎了种进泥土里。
远处传来星尘鸟的鸣叫,与两人腰间的铃铛遥相呼应,在月光下织成一曲温柔的夜歌。
晨雾在芦苇梢头凝成细密的水珠,望轻踮脚将青铜铃系在驴车辕木上。
新铃与旧铃相触的刹那,清越声响惊飞了芦苇丛中的白鹭,也惊得阿凌怀里的陶罐轻轻一颤。
"这声音像星尘鸟的晨啼!"阿梨扒着车辕凑近,腕间银铃也跟着轻晃。
她突然指着铃铛表面凸起的纹路,"你看!和虎娃在祠堂画的星轨一模一样!"
望轻顺着她的指尖望去,晨光正顺着青铜铃蜿蜒的纹路流淌,恍惚间真像是把夜空中的星轨凝固在了金属里。
昨夜祠堂的画面突然涌进脑海——虎娃跪在地上,用木炭在梁柱间歪歪扭扭地画满光的线条:"望轻姐姐!我把刘家村的灯笼光,和咱们芦苇村的萤火光都连起来啦!"
"可惜没让他看看这铃铛。"望轻轻轻拨弄铃铛,涟漪般的声响扩散进晨雾。
她记得虎娃最后一笔重重落下,炭块在墙上划出火星:"等我画完,迷路的人顺着光丝走,就能从刘家村走到咱们祠堂!"
阿凌突然指着远处的薄雾:"看!"
祠堂屋檐下,虎娃用荧光草汁液涂画的星星正在苏醒,淡蓝色的微光顺着墙面流淌,穿过芦苇荡,与几十里外刘家村方向的灯笼光晕渐渐交融。
驴车辕上的青铜铃突然剧烈震颤,铃身的星轨纹路泛起奇异的光。
"是共鸣!"阿梨的声音带着兴奋的颤抖,"就像星尘鸟的羽毛和光桥的呼应!"
她突然转身抱住望轻,"虎娃的地图真的能光了!"
望轻望着两道微光在雾霭中缠绵交织,仿佛看见虎娃踮着脚在祠堂里手舞足蹈的模样。
青铜铃的声响与远处传来的晨钟相和,惊起满滩的萤火虫,它们追着光丝飞向天际,恍惚间,整片芦苇荡都成了虎娃笔下那幅会呼吸的光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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