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己进去。”
姜娩被推入一间屋子,门“砰”地一声在身后关上。
屋中光线昏暗,只点了一盏油灯,照得四壁影影绰绰。
方才那女子正坐在桌边,背对着她,斜倚着扶手轻晃酒盏。
姜娩凝神戒备,强迫自己镇定。
面前桌上放着一装花的瓷瓶,她缓缓走近拿起瓷瓶。
若这个所谓的“东家”也与那些人无异,她只能拼死一搏。她悄无声息地靠近,眸光冷凝,举起瓷瓶,正欲出手——
那女子却忽然轻声开口:
“姜小姐。”
姜娩一震,动作顿住,满是惊疑地看着那人缓缓转过身来。
灯火之下,女子面容熟悉,眉目间还残存旧日风华,只是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
“你是……阿芸?”
姜娩语声微颤,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是我。”阿芸微微一笑。
“你不是在醉音楼吗?怎会在这里?”姜娩放下瓷瓶,却仍未完全卸下戒备。
阿芸起身,语气平缓:“此事说来话长,改日若有空,我再与你细说。”
姜娩眸光微凝,转而问道:“那这地究竟是何处?方才那些人所行所为,与你口中‘产棚’又是何意?”
“这”阿芸神情微滞,“一句两句也说不清,不如你先坐下,我先看看你身上可有受伤?要不要叫医师来看看?”
姜娩摇头:“一些小伤,没什么大问题。”
她顿了顿,又说:“无论怎样,今日多谢你,若不是你在这,我恐怕早就”
“一桩小事,不必道谢。倒是你,怎会孤身闯入此地?”
姜娩低叹一声:“实不相瞒,我一直在查一味毒蛊,名叫春苦散。前些时日听闻这山中或许藏有蛛丝马迹,便前来一试。阿芸,你可听过这名字?”
“春苦散”
阿芸眉目低垂,若有所思。
良久,她才抬眸:“这名字略有耳闻,但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姜小姐找这个做什么?”
姜娩顿时有些泄气,说:“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
她郑重道:“我被下了此毒蛊。”
阿芸眼底闪过一丝讶色,继而轻声问道:“可是与萧咳,与北钦王有关?”
姜娩神情一变,眉峰紧蹙:“我好似不曾与你提过我与北钦王相识,你怎会想到此事与他有关?”
“你别多想。”阿芸笑了笑,走到她面前,替她把风斗上的披风拢紧些,“我虽在这山林里,但手下有人常行江湖,自然也会传来些风声。”
“那你都知道些什么?”
阿芸顿了顿,淡然回答:“你是将军府嫡女,将军府大火后便寄居北钦王府……这些事,江湖早已传遍了。”
姜娩一肚子疑惑想再问个仔细,阿芸却打了个哈欠,已然走至门前。
“姜小姐,今夜已经很晚了,你在此歇息一宿,明日我护送你下山。”说罢,不等她开口,又道,“此处夜深风冷,你且安心,不会再有旁人来扰。”
门扉轻阖,屋中重归寂静。
姜娩独坐屋中,只觉心中起伏未平。
她望着昏黄灯火,心头却似被浓云遮蔽,一时难明真相,亦难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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