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的力量于这个世界而言太过强大,如果过度使用,可能会导致世界不稳。”
这是实话。
既包含系统对魔头走捷径行为的不赞同,也含有对世界稳定的劝慰。
毕竟这是魔头,哪怕受到一定的削弱与限制她还是魔头。
系统光团闪了闪,“所以,宿主我觉得,哪怕要使用宿主的力量也要适当啊。”
所以你拿丹药走捷径是不可以的啊!
鬼知道开了这个口子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没看到功德都只给了一点吗?!
虞初擦干净手,脚步轻抬,“世界不稳,关我何事?”
系统:……?
好家伙,魔头名不虚传。
“可是、可是世界如果完蛋了宿主就没办法……玩了啊。”
她停住步伐,闻言惊奇,“玩?”
系统,“呃……”
虞初,“我兢兢业业收集功德你竟然说我在玩?”
系统:……?
是它对玩的定位出了问题还是你对兢兢业业的理解有问题?
但是现在明显不是和魔头探讨玩和兢兢业业的异同,系统顺杆子就下:
“可是宿主,如果世界崩溃了,宿主也没办法收集功德啊。”
虞初点头赞同,“那我把世界玩完了再救回来不就有功德了?”
系统:……
系统:…………?
丧、丧心病狂!
被魔头丧心病狂到的系统自闭,不再吭声。
另一厢,吞了药的傻子并没有那么老实。他摇摇晃晃下了床榻,捉着湿淋淋的衣袍踩着虞初的脚步钻进了寝居。
屋内亮着烛光,风夜摇曳。
没有人。
他翻过屏风,朝着内室去。
谢家这座宅子不小,三进三出几个大院。虞初住的自然是主院,瞧他从偏院走来耗费不少时间也看得出,这主院亦是奢华不已。
绕过前居寝床,往后有一内室汤池。谢衍并不陌生这样的布置,他近乎是迷迷糊糊往内里闯。
他知道虞初在这里。
可汤池内并没有人。
没有人,但娘子在。
看不到,娘子不想。
他抱膝蹲在池边,着呆。
他看着冷掉的汤池,又想起落在肩头的雨水。他在想人,也或许在想事。
可他想不通。
傻子有想不通的好多好多。
“娘子……”
他呜咽,他埋头。
想,娘子。
好想,娘子。
正在盘算【失策!没想到魔头这么有手段,哼竟然让我的苦肉大计早早夭折!但没关系宿主我们还有第二计!失陷汤池计!不管魔头现在在干什么,宿主你等会儿听我号令,咱们直接朝水里跳!我就不信了,都这样了魔头会放着送上门的好事不干!只要她来了你死也不要松手,虽然有概率触扫地出门的结局,但来都来了,不试一把老子不姓!】
傻子不姓【这样、这样真的有用吗?】
【有用肯定有用,你看你现在是不是进门了?相信我,我马上让你……】
“扑通——”
瓷实得不能再瓷实的落水声,冰凉的水流争先恐后淹没他的身躯。
那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像是灵魂落入深渊,无凭借可依,等待他的是恐惧与未知。又像她遥立在高处,冷眼旁观他的所有挣扎,如此冰冷又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