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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神之心1w字（第4页）

在那么一瞬间，克尔苏加德的脑海里闪过这样的想法，但很快他又打消了类似的念头——毫无疑问，现在的这个阿尔萨斯绝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巫妖王。

“你想做什么？你也是为了佐瓦尔所说的那宏大的目标？”

束手无策的克尔苏加德在这最后的关头保持了一名法师的初心，那就是拥有强烈的好奇心：阿尔萨斯混进渊誓者里这么久，连希尔瓦娜斯和佐瓦尔都没有现，可想而知阿尔萨斯所图谋的东西绝对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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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相信了佐瓦尔的花言巧语？看起来你似乎没有我认识的那个克尔苏加德聪明。”

阿尔萨斯的话语让克尔苏加德感到了一丝恼怒，“我的一生都只是为了追求最为终极的奥秘，只不过佐瓦尔恰好是掌握着奥秘大门钥匙的人！”

“他可不会和你分享什么奥秘，对于佐瓦尔来说，一切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你不过和下面的那家伙一样，是个会随时都可能会被抛弃的弃子罢了。”

阿尔萨斯将一段画面共享给了只剩灵魂的克尔苏加德——那是正在被艾泽拉斯的众位英雄围攻的希尔瓦娜斯。

不得不说，获得了佐瓦尔一部分赐福的希尔瓦娜斯已经脱了凡人的界限，她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显得游刃有余。

克尔苏加德冷静地注视着希尔瓦娜斯在战场中宛如鬼魅的身影，不屑地说，“她只是为了拖延时间，那群愚昧的凡人已经落入了她的圈套。”

阿尔萨斯此时倒没有反驳，“的确，希尔瓦娜斯正在为佐瓦尔拖延时间，而现在，已经足够了。”

他的话音刚落，那些缠绕在罪魂之塔上的锁链忽然剧烈地震颤起来，短暂地震荡后，依附在罪魂之塔上的锁链一根根地绷直，好像锁链的另外一头已经牢牢地拴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佐瓦尔赢了。”

克尔苏加德言简意赅，虽然他不清楚佐瓦尔和兵主具体的战斗过程，但就从眼下的结果来看，佐瓦尔以整个噬渊和罪魂之塔作为基础的仪式，最终以佐瓦尔的胜利告终。

他成功地把奥利波斯和噬渊锚定在了一起，现在，被永恒者驱逐的佐瓦尔终于能够重新回到他曾经拥有的权力宝座之上。

只是克尔苏加德并不明白，阿尔萨斯为什么还能像现在这样镇定自若地看着希尔瓦娜斯他们的战斗，难道他不知道佐瓦尔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吗？

阿尔萨斯这一次没有再回答克尔苏加德的疑问，他只是顺着锁链蔓延的方向看去，直到那座屹立在暗影界的永恒之城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他取出霜之哀伤，劈碎了克尔苏加德的护命匣，将这位大巫妖的灵魂吸进剑中，克尔苏加德面无表情地任由阿尔萨斯摆布，他清楚自己是个失败者，那落得什么样的下场也并不意外。

只是，想象中霜之哀伤带来的无尽折磨和痛苦并没有出现，在短暂的黑暗过后，他现自己似乎正立于一片茫茫的雪原之上。

克尔苏加德迷茫地看向自己的双手——那是他还是人类身躯时候的手掌，甚至让他都感觉有些陌生。

但更令克尔苏加德疑惑的是，霜之哀伤的内部是这样的吗？这辽阔的仿佛无边无际的雪原，跟他记忆里那种无数灵魂揉搓和挤压在一起的狭窄黑暗完全不一样。

“克尔苏加德。”

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克尔苏加德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却在看清对方的面孔后，瞳孔猛地颤动起来。

“罗宁……？”

更令克尔苏加德惊骇地是，在罗宁的身后，站着如同这雪原一样无穷无尽，漫无边际的人群，克尔苏加德认出了其中的一部分，但更多的人却是他陌生的。

这些人里有青年，也有老人和小孩儿，有人类，也有精灵和兽人，似乎这里容纳了艾泽拉斯上所有年龄，所有种族的死者。

阿尔萨斯到底吸取了多少人的灵魂？他想要用这些灵魂做什么？

克尔苏加德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就现自己的灵体不受控制地移动起来，他穿过人群，在人海的簇拥中，像是一名旅客，但造访的不是美景和奇观，而是无数张陌生或熟悉的面孔。

他们用不同的眼神打量着自己，有的人是嫌恶，有的人是好奇，亦有人用同情和不忍的目光看着他。

这些眼神让克尔苏加德先是有些无所适从，但渐渐地，他就开始变得恼怒起来。

他大吼着，“阿尔萨斯，你想要干什么？！这是你弄出来的幻觉吗？！”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他，克尔苏加德仍然在人海中沉浮着，他破口大骂，想要激怒这里的主人，却一无所获，渐渐的，他的呼喊和怒骂都被人海淹没，克尔苏加德引以为傲的法术和研究，在这一刻终究归于虚无。

他亦只是艾泽拉斯无数亡魂中的一员罢了。

在霜之哀伤之外，阿尔萨斯看着被人海吞没的克尔苏加德，微微摇头叹了口气，对于这里面的人来说，克尔苏加德是谁根本不重要，因为他们如今在阿尔萨斯的力量下聚集在一起，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结束这一切。

料理完克尔苏加德之后，希尔瓦娜斯那边的战斗也已经进入白热化，她那满溢着黑暗能量的箭矢击溃了仲裁官密室里的数个平台，将艾泽拉斯的英雄们逼回到了中央的主平台上。

在那里，众人最不想面对的“敌人”出现了。

安度因高举着哀伤之剑，来自于佐瓦尔的统御之力将所有人悉数禁锢，只是这一次，吉安娜早就已经做好了防备，再加上安度因所能操纵的力量始终远不及佐瓦尔本人，她提前预备好的防护魔法在吉安娜被统御之力扼住喉咙的瞬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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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寒的低温将周围的黑暗之力尽数驱逐，从禁锢中挣脱后，吉安娜来不及喘息，双手立刻施放出冰霜魔力，密集的冰晶瞬息之间爬满了安度因的双腿，将他冻在原地，无法移动。

“我来牵制住安度因，你们去解决女妖！”

“砰！”

吉安娜的话音还未落下，空间的剧烈颤动让在场的所有人皆是感受到了灵魂深处溢出的恐惧——佐瓦尔来了！

佐瓦尔高大的身躯从传送门中踏出，他的右手上还燃烧着墨绿色的火焰，但佐瓦尔毫不在意地握紧右拳，这些烈焰就被无形的力量掐灭。

他根本没有看向如临大敌的凡人们，目光只是死死地盯着正在沉睡中的仲裁官。

希尔瓦娜斯在这个时候也停下了拉弓的动作，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摆脱掉纠缠自己的对手后，她的身体化作一道黑雾，飞向佐瓦尔的身边。

是他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