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巩成海的院子,看门的小厮见是巩建州来了,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选择了让开,让巩建州进去。
毕竟早上这位大公子提着宝剑,怒冲冠的样子,还在他眼前晃悠呢。
国公如今被褫夺了封号,就与寻常百姓无异了,之后这府里当家的还得是大公子,所以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位。
巩建州抬脚进去,不知为何这前一日还富丽堂皇的院子,今日景象依旧,却不觉有些没落衰败的气息了。
听到脚步声,巩成海连眼皮都没有睁,他知道是谁来了。
如今这府里除了巩建州以外,没人会这么这么大摇大摆,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了。
“阿爹,我刚才已经吩咐管家清算家里的财物了。”
“待会儿还要请阿爹出面,把这些财物都分一分,如今唐国公府没了,大家也要各自找出路才行了。”
看着躺在躺椅上,没有半分生气的巩成海,巩建州心里竟然有种难以言说的快感。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但是这个父亲却没有尽到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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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巩建州所有的记忆里面,巩成海在这个家里永远都是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
蛮横,自私,狂妄,凶残,这些都是巩成海的代名词。
曾经巩建州无数次的想离开这个像牢笼一样的家,摆脱自己的这个父亲,去寻求一方自己的天地。
但是嫡长子的身份,注定了他哪怕是变成一个废物,也必须要留在巩家,完成他的使命和义务。
所以几年前当他的弟弟巩建之,想要离开这个家的时候,巩建州不遗余力的帮助自己的弟弟巩建之。
自己不能够展翅飞翔,到自己想要的那片天空中去,那么就让弟弟替自己去看看吧。
巩建州心里也不是没有期盼过,唐国公府能够消失,如今它真的要消失了,只不过是用这样一种不体面的方式而已。
看着窝在躺椅上一动也不动的男人,巩建州突然就觉得如释重负,他知道捆锁自己的枷锁,在这一刻彻底的脱落了,他自由了。
“阿爹,还是赶紧起来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吧。”
“因为很快宫里就会有第二道圣旨要来了,大殿之上阿爹晕倒之时,皇后娘娘已经下令封儿子做了长远伯。”
“长远伯府不大,养不起这么多人的,阿爹还是赶紧行动起来吧,要不然长远伯府就要没有阿爹住的地方了。”
“儿子不仅不希望那些不想干的人住进长远伯府,就是阿爹的那些姬妾们也都不要去的好。”
“毕竟儿子不愿意长远伯府,像唐国公府这样乌烟瘴气的,不清静。”
“皇后娘娘赐了长远伯的封号给儿子,那是恩典,是恩典做臣子的就当要感恩戴德才是。”
“毕竟恩典不可能每次都有的,若是不珍惜失去了,可就再也没有了。”
虽然被自己的儿子给威胁了,但是巩成海却一点都没有生气,他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巩建州,眼神里带着询问,不解和疑惑。
但是巩建州却转身离开了,并没有停下来为他做任何的解释,巩建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三天搬完家,这是一个不小的考验,唐国公府再落败,那毕竟也是个国公府,需要收拾整理的东西太多了。
不但如此,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这些事可都不是小事。
自己可没功夫留下来,应付巩成海。
反正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至于怎么做,那就要看各人的了。
巩建州虽然不介意自己的长远伯府,多一个阿爹住进去,但是他更愿意自己的长远伯府,没有阿爹住进去才好呢。
看着巩建州离去的背影,巩成海迅在自己的脑子里,盘算起了刚才巩建州说的话。
也就是说在听到自己,被褫夺了唐国公的封号而晕倒的这段时间里,自己的儿子巩建州,又被皇后赐了个长远伯的封号。
所以他们巩家现在就算是没有了唐国公的封号,但是还有一个长远伯的封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