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孙儿郑闯却说,这巩成雨之所以会刺杀沈庭之,是因为他早就被西戎人收买了,与西戎人勾结在一起,是为西戎人做事的。
他郑光做人虽然不怎么样,人品名声皆不好,但是有一点好的,那就是绝不会做出跟西戎人勾结,来祸祸云离的事情来的。
本来没想杀巩成雨的,但是因为知道了巩成雨勾结西戎人通敌卖国之后,郑光瞬间就动了杀心。
而且郑闯还说,他们淮王府想要归顺皇后,就要拿出诚意来。
巩成雨犯的可是通敌卖国的死罪,就算是交到沈庭之的手里,也难逃一死的。
他们如今想要归顺皇后,这个巩成雨就是他们最好的见面礼了。
所以他这才最终下定了决心,同意了郑闯的提议,将巩成雨杀了,把他的尸身挂在城门楼上,又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的。
可此时听阮玉湖话里的意思,这件事他倒是做错了。
郑光咽了口唾沫,开口说道:“巩成雨这件事,我做的是欠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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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听说这小子,竟然勾结西戎人通敌卖国,而且还是设计刺杀二公子的主谋,我心里的这口恶气就没忍住。”
“是我老糊涂了,还请阮姑姑能够替我在皇后娘娘面前求个情。”
郑光在阮玉湖面前根本就没有想狡辩,为自己辩解的想法,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不了解谁啊,实在是没必要装的。
“唉,你这性子真的是一辈子始终如一啊,当年先帝就曾经告诫过你,让你除一除你身上的戾气。”
“可是你到现在,还是一点儿都没有改过半分啊。”
阮玉湖看着郑光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你这暴虐的性子真的是该改一改了,今时不同往日了。”
“你在上京城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了,难道还认不清眼前的形势吗?”
“你若是再这般胡闹下去,只怕你淮王府的陨灭也就在眼前了。”
郑光听闻此言,顿时激动了起来,他也顾不得身体不适了,直接起身跪倒在地,说道:“阮姑姑,求您给淮王府指条明路吧。”
“淮王府如今人丁凋落,我那儿子虽然活着但是痨病缠身,整日缠绵病榻与个活死人没什么区别。”
“我如今只有郑闯这一个孙儿,他可是我淮王府唯一的希望和未来啊。”
“我可以死,但是他必须要活着。请阮姑姑开恩。”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郑光,阮玉湖心里突然有一种很悲凉的感觉。
这郑光曾经也是个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人,如今为了自己的孙儿,竟也能卑微到这种地步。
“起来吧。”阮玉湖让菊若上前,将郑光扶了起来,将他搀扶回到椅子上坐下。
“你的心思,我明白,皇后娘娘也明白。”
“但是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镇北侯府与你淮王府不同。”
“镇北侯府靠的是忠诚信义立足于天下的,历代的镇北侯,皆是为我云离殚精竭虑,以守护云离百姓为重。”
“镇北侯府的男儿郎们,也大多都是为国尽忠马革裹尸的忠勇之人。”
“而你淮王府,自从建府以来,就以强横暴戾着称。”
“除了你的先祖跟着太祖皇帝打江山的功勋以外,这么多年来你淮王府就没有出过为国尽忠的忠勇之人。”
“有几句话虽然不好听,但是我还是要说的,你若是听得进去,那么你淮王府就能立得住,若是听不进去,淮王府的命运就堪忧了。”
“听的进去,听的进去,阮姑姑请说。”郑光此时的态度依旧卑微,因为他知道如今能够救淮王府的,就只有阮玉湖了。
“那好,你若听得进去,我便说了。”
“你淮王府承袭爵位,到你这里也不过四代而已。”
“从你父亲已故的老淮王开始,你们淮王府就开始人丁凋零,子嗣不是死于非命,就是疾病缠身。”
“你有三个哥哥和两个弟弟,但是只有你存活了下来,所以才顺理成章的继承了淮王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