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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柳韵婉低着头，手足无措。

杜歌雨握紧了手中的帕子，指节泛白。她忍不住腹诽，怎么刚摆脱一个司马珊，又来一个柳韵婉。上辈子的陶予殊可没这么多海棠花运，这辈子倒是招蜂引蝶得很。

“王爷，”陶予殊正色道，“在下感念王爷的好意，但实在不能接受。我与内子琴瑟和鸣，不愿纳妾。”

柳杰脸色一沉，“此事便这么定了。”

接着大手一挥，衣袖带起一阵风，转身大步离去，只留下一脸尴尬的柳韵婉站在原地，像个无所适从的孩子。

陶予殊揉了揉太阳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夫人。。。。。。”

“既然如此，就先安排郡主住下吧。”杜歌雨淡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柳韵婉连忙抬头，眼中带着感激：“多谢夫人，我绝不会做出任何不该做的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韵婉倒是安分守己，每日不是在院子里放风筝，就是在房中绣花。偶尔会在花园里采摘些花草，插在房间的青瓷花瓶里。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她又在追逐着自己的风筝。秋风送着彩色的风筝在空中翩翩起舞，柳韵婉的笑声清脆悦耳，像是不谙世事的孩子。

风筝线突然缠在了高处的树枝上，她踮着脚尖够了半天也够不着。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她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罢了，试试爬上去吧。。。。。。”柳韵婉小声嘀咕着，伸手扶住树干。

她刚爬到一半，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惊呼声还未出口，一个温暖的怀抱已经稳稳接住了她。

“多公子相救。”柳韵婉站稳后，向救命恩人道谢，脸颊微红。

杜昊冷冷地看着她，眼中带着审视：“你是何人？为何会在将军府中？”

“我。。。。。。”柳韵婉咬了咬唇，眼中泛起水光，“我是个不该存在的人。”

“既知如此，为何还要留在这里破坏我姐姐的婚姻？”杜昊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我也不想啊。。。。。。”柳韵婉眼中泛起泪光，声音哽咽，“可是父王执意要我留下，我能怎么办？”

杜昊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的怒气消了几分。阳光下，少女的泪珠像是透明的水晶，闪烁着令人心疼的光芒。

“你好自为之吧。”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

柳韵婉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她抬头看向天空中飘荡的风筝，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何尝想做这个恶人？

杜歌雨站在二楼的窗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的表情若有所思。

她轻轻摇了摇头，这个小姑娘，倒是比那个司马珊单纯许多。只是这样的单纯，在这复杂的世道里，究竟是福是祸呢？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般洒在庭院里。柳韵婉独自坐在房中，望着玉镜中的自己，眼中泛起泪光。她取出一封信，信纸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那是父王临行前交给她的。

“婉婉，你要留在将军府，这是为父最后的心愿。”回想起父王的话，柳韵婉咬着唇，泪水无声滑落。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尴尬？可是父王的话，她不能不听。她抬手擦去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内心的酸楚。

杜昊站在月下，想起下午的那一幕，心中莫名烦躁。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对一个可能会伤害姐姐的人心生怜悯，可那双含泪的眼睛，却总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