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夸赞。”谢胥仿佛听不懂讽刺,微笑如风。
对面直接气得回家吐了三升血。
却苦于不知道谢胥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
又酸又嫉妒。
书房里,吕姑娘饶有兴致看着谢胥,“其实我真的挺好奇的,你真能根据婴孩的骸骨、就能画出成年后的种种样子?”
这个传说实在是把谢胥吹捧的太过高了,虽说谢胥的画技确实出众,可吕嫣总觉得有点扯。
谢胥原本站在书架前,伸手把手里的卷宗放入,闻言,居然一下沉默了,片刻他意味深长看了吕嫣一眼。
吕嫣心道,有猫腻。
“……准确地说,三岁以前,人的骨骼都还没有成型,画出的相貌,有很大概不准确。”
吕嫣闻言眉头挑了一下。
谢胥这话,难道是在承认,他其实是画不出来的?那疯传的他靠着画像取得了贵人的欢心,又是怎么回事?
谢胥慢慢从书架旁转身,这件事,现如今什么真相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无论怎么样,孩童一定会兼具父母双方的特征,这是几乎恒定的。”
也就是说,无论孩子怎么长,他的相貌必然会有父母的痕迹。(极小数概率除外)
吕嫣微微张了口,脸上明显地流露出吃惊。她看着谢胥,谢胥也看着她,虽然谢胥没有明说,但是,他怎么画出来的,吕姑娘显然在这一刻已经秒懂了。
谢胥见到了贵人。如果要他画出贵人的子女,那这个子女必然有一半贵人的特征。
而谢胥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过圣皇,但是,圣皇的画像,满大街都有。
“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谢指挥使是靠着耍心机得来的荣华富贵,外面对他的评价真没错,的确是心机深沉狐狸精啊。
“吕嫣。”谢胥忽然轻轻喊了一声。“你就从来、没有好奇过自己的身世吗?”
这句话音落,书房内陷入半刻的寂静。
谢胥知道了吕洞宾临死前最后说的那些话。虽然他确实是故意刺激吕嫣,但有没有一丝可能他说的是真的。
“不好奇。”吕嫣表情很坦然。
身世。这东西对吕嫣从来都不重要。
谢胥也挑了一下眉,似是笑了:“万一你真的是什么落难公主、或者,天潢贵胄呢?”
吕嫣不是还曾想嫁王侯将相,谢胥一直耿耿于怀。
吕嫣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她八百年前都早忘了自己曾说过的这句话了,懒洋洋道:“能被丢掉的天潢贵胄,还能是天潢贵胄吗?”
在许多故事里,这种皇族子孙死的比普通人都惨,保不齐连全尸都没有。谁爱当谁当。
“我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自己就办得到。”吕嫣斜睨了谢胥一眼,“不需要靠出身。”
对现在的吕嫣来说,她早已经完全体会到了一种真正的、不被任何所羁绊的自由。
她可以做任何人,做任何事,只要她想。
谢胥定定看着身边的女子,终于再次忍不住,重重一把将她拉入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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