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渊看着他这副死到临头还嘴硬的模样,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他甚至懒得再开口,只是缓缓站起身,靠在旁边的门框上,冲着林昊天抬了抬下巴。
林昊天早就按捺不住了。
他眼神森寒,上前一步,一把扯下何大刚婆娘头上那块还算干净的头巾,粗暴地塞进她那张仍在哭嚎的嘴里。
又随手脱了何大刚的千层底布鞋,直接塞进了他嘴里。
“呜呜呜……”
尖叫和咒骂瞬间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呜咽。
林昊天根本不理会,他环视一周,目光落在墙角一根用来顶门的,手臂粗的硬木棍上。
他走过去,将木棍掂了掂,蒙面下的脸上露出满意的凶狠笑容。
傅城洲和霍冥泽相视一眼,默契地一左一右,迅闪身出了屋子,一人守在院门后,一人跃上屋顶,如两尊沉默的门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防止任何村民靠近。
谢承渊靠在门框上,双臂环胸,夜色般的黑眸冷漠地注视着屋里即将上演的一切,那份平静,比林昊天手中的木棍更让人心寒。
“砰!”
第一棍,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何大刚的大腿上。
沉闷的击打声,伴随着骨头仿佛要裂开的闷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何大刚那肥硕的身体猛地一弓,像只被开水烫了的猪,双眼暴突,喉咙里出野兽般的嗬嗬声。
他婆娘吓得浑身一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林昊天却没有停手。
“砰!砰!砰!”
木棍带着风声,一下下精准地落在何大刚夫妻俩的四肢和背部,避开了致命的要害,却又保证了每一击都痛苦到极致。
林昊天常年执行任务,对人体的构造了如指掌,他知道打哪里最疼,哪里能让人丧失反抗能力,却又不会立刻昏死过去。
屋子里。
只剩下木棍击打皮肉的闷响,和两人被堵住嘴后,从喉咙深处挤出的,绝望而痛苦的闷哼。
何大刚的婆娘很快就撑不住了,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可林昊天拎起旁边那桶浇过她脑袋的冷水,毫不客气地再次从头淋下,又把她给激得醒了过来,继续承受这无休无止的折磨。
整整半个钟头。
林昊天打的额头见了汗,这才喘着粗气停了手。
他扔掉木棍,上前一步,一把扯掉两人嘴里的布团。
“噗——”
何大刚和他婆娘同时吐出一大口混着血沫的唾沫。
两人像两条离了水的死鱼,瘫在地上,浑身上下布满了青紫的伤痕,鼻青脸肿,头被冷汗和血水浸透,狼狈到了极点。
那女人看着再次逼近的林昊天,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嘴里出痛苦又恐惧的哀嚎,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何大刚却死死咬着牙关,硬是没吭一声。
他抬起那双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用尽全身力气,恶狠狠地瞪着林昊天,那眼神仿佛要将这仇人的模样,连同他露出的那双眼睛,一同刻进骨髓里。
可惜,他什么也看不见。
林昊天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头火起,又抬脚狠狠踹在他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