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声音透着一股威严:“本王与你父亲定下协议,将你救出后,从此再无任何瓜葛。”
本王?
他果然是皇亲国戚,是大晋的王爷?
那……余夫人就是……王妃?
筱达雅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震惊什么,是震惊救命恩人的身份,还是震惊他们竟是夫妻。
不,不是,是这么久以来,苏挽烟都没把这件事告诉她。
这么多天,她在这府里忙里忙外,他们是不是都像看傻子一样看她?
这让她一时间如何接受?
怪不得,怪不得苏驰恩总是针对她。
苏挽烟见她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满脸的难以置信,深吸口气,道:“你口中的救命恩人,是大晋恭亲王,我是他的妻子,这次前来东海,便是为此战役助他一臂之力。”
“此前瞒你,是因他正身陷险境,我不方便与你透露,你去一查便知,此前大晋与东海开战,有言传大晋主帅身死硝水,我又怎么跟你说明他的身份?”
深山云海处,原野花林处
“而更别说身处东海的我了,我站在这地界,便有万双眼睛盯着,在我眼里,你也是其中之一。”
跟她说这些,完全是因为不希望她钻牛角尖,从而造成更大的误解。
这些天她的勤奋苏挽烟不是没看在眼里,她照顾伤患并没有敷衍了事,再加之余南卿与她父亲做交易,什么救命的恩情,本来就是不欠的。
她送来的那几车粮食与药草,也是苏挽烟对她心软的原因之一。
只是也仅此而已,再多的便没有了。
筱达雅回过魂,眼里似又多了抹惊讶。
“若没别的事,筱姑娘自便。”苏挽烟没再理会,牵着余南卿从她身旁越过。
“烟儿?”余南卿看苏挽烟神色淡淡,小心翼翼的唤了声。
苏挽烟把他带进寝屋,拉着他坐下,把面推到他面前:“起来的时候不吃,现在面都糊了。”
余南卿观察着苏挽烟的表情,有些摸不准:“方才,我可是打扰烟儿了?”
他指的是刚刚她给士兵换药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说你打扰我了?”
“那你……为何不在房中等我起来?”
“……”为什么这两个问题可以联系到一起?
余南卿说话之际,已经给苏挽烟剥了条番薯,又舀了碗粥。
“我已经吃过了,本来就拿了两碗面过来,没看到有个碗都空了吗?”
余南卿犹豫了一下,这才收回手,把番薯塞进口中。
这一塞不要紧,一股饥饿感顿时从腹腔袭卷,第一口余南卿都没来得及嚼就已经吞了。
苏挽烟哪里看不出他急,给他递了口粥:“你慢点,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细嚼慢咽。”
余南卿就着苏挽烟的手把粥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