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烟忙转移话题:“刚刚听吕将军说,要调派兵力来保护我?”
“嗯。”这是必要的。
“我还是有自保能力的。”她能下药。
“可是府中丫鬟小厮众多,即便有侍卫,也怕分身乏术,安全起见,此事烟儿还是莫与我争执可好?”
“没有争执,就是商量嘛,跟你商量。”她哪敢有意见,她怕死了给他们添麻烦。
忽地又问:“吕将军刚刚说与东海的几次交手,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东海跟大晋已经打过了吗?就在这段时间?我们在京城的时候?”
“嗯,是。”
苏挽烟惊讶的微微掩嘴。
“怎么了?”余南卿好奇。
苏挽烟连连摇头:“只是觉得感慨,边境都打起来了,可我身在京城什么都感觉不到,我还以为东海受消息牵制,不曾对大晋进攻过,没想到……”
不是说元和帝身死,跟东海的信息链断了吗?
她便以为东海不敢轻举妄动,余南卿也是这么说的。
“只是没到决战之时罢了。”打仗不是一场就能决胜的,试探兵力,打探敌军战略,派探子入侵敌军内部,都要以小战掩人耳目。
当然,即便是小打小闹,也是战争,并非儿戏,伤亡再所难免。
也是因这数场博弈,东海大致的消息也打探了个七七八八,所以余南卿今日才召吕策忠前来。
苏挽烟紧握着他的手:“刚刚吕将军还说,此计凶险,可是你又有什么计划?”
她看着余南卿,心脏怦怦的跳,是担心的:“你可别让我早早守寡哦。”
余南卿心头微紧,突然握起苏挽烟的小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呀!”苏挽烟一声轻呼,却又很放松的让他将自己举起,再缓缓落入他的怀中。
他下巴蹭着她的额头:“不会的,我舍不得。”
“那你什么时候走啊?你都没跟我说过。”
“……”余南卿抿唇:“明日。”
“……”苏挽烟咬牙“啧”的一声,蜷起拳头就捶到他胸口上:“你又这样!你又临时临紧才跟我说!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啊啊啊!好气啊!”
开小灶不叫他
然而纵使她再气,她也说不出什么责备他的话。
她的少年郎啊,若是可以,他断不愿与她分开的。
不说也断是因为不舍,不知该如何开口。
余南卿抱着她的手微紧,任由她那如棉花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心头的不舍因她的话愈加浓重。
今日苏挽烟忘了件事,但是她一时想不起来,直到晚上在小院里开小灶的时候,见到笑辰生怒气冲冲的出现,她才想起来。
“哎呀,忘记去找你了。”苏挽烟手里拿着根串土豆,一脸恍然的看着闯进小院的笑辰生。
余南卿没受任何影响,专注的给苏挽烟烧红薯。
而两人的对面围坐着的,是秋叶与黄叶,还有苏驰恩,明宇,小步与田中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