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中过一次药便能分析出药中七八成的成分……
笑辰生想着,脸上的笑容更甚。
“你既待在翁城这么久没走,肯定很有空,把你的配方给我呗?”
笑辰生没有回苏挽烟的话,堆满笑容的脸忽而暴起一丝青筋:“不如先让他松手如何?”
余南卿握着他脖子的力道越来越紧,难道真想把他的头拧下来不成?
苏挽烟抬袖掩嘴,丝毫没惯着他:“你没礼貌。”
“……”
“我一个妇道人家还坐在马车里,你冒冒失失的掀帘进来,一点礼貌都没有,活该。”
“……”笑辰生一时竟无言以对。
突地,一股内力从周身迸发,不过一瞬,车帘便如被狂风掀风,凌厉的杀意直扑余南卿门面。
余南卿眉心微动,不得不松开他的脖子偏身躲过。
趁着空隙,笑辰生轻点脚尖,与马车拉开三丈远,落地间杀意也在刹间收敛:“如此,还是在下冒犯,下次注意。”
他将手中的药瓶轻轻抛起,待药瓶落下时又稳稳接住,心情似乎不错:“明日你来找我。”
说完,一拂袖,便运起轻功离开了城门口。
苏挽烟好奇,他又要去哪?
明天她去哪里找他?
算了,若是在翁城,总能打听到他住处。
余南卿跟苏挽烟的行程没有声张,一行人就如寻常的百姓,安安静静的进了城。
之前苏挽烟秘密来到翁城,住的是掩人耳目的民宅,就连进城都做了一番乔装打扮。
如今跟余南卿一起,倒没了之前偷偷摸摸的模样。
舟车劳顿,苏挽烟有些疲惫,也不知马车走了多久,就在她想闭目歇息一会儿时,马车忽地缓缓停下。
往事如云烟
她马上来了精神,伸手掀开窗帘,入眼是将军府三个大字。
这就是余南卿跟她提过的,他们在翁城议事的府邸。
牌匾已经蒙了一层灰,将军府三个字,后两个字也已经掉了漆,不如京城府邸气派,灰土色的砖墙,掉了色的朱红色大门。
“烟儿。”余南卿掀开车帘,朝她伸手。
苏挽烟把手搭上去,就着他的力道下了马车。
看着已经年久失修的将军府,余南卿开口:“我久不到翁城,此府邸已荒废许久,不过烟儿放心,我已着人修缮,明日他们便会到,届时烟儿想要什么,尽管与他们说。”
“嗯,好。”苏挽烟点头应下。
这府邸是该修一修,哪怕不添什么东西,牌匾跟门都要重新上一遍漆。
余南卿望着门匾上的三个大字,眼中竟浮现一丝苏挽烟未曾见过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