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与西宁相安无事多年,所以那边的兵力部署最为薄弱。
南国与北越蠢蠢欲动,不知是想分一杯羹,还是只是在观望。
边境的消息传到京城有时差,元和帝一时愁白了头,大晋再强的兵力,也抵不住四国联手进攻。
九月底,临近十月。
又是个初冬将临。
元和帝最终收到确认消息,南国与北越这次来大晋的目的,是因为收到东海的去信,信中有道大晋京城事变,所以他们才特意派人来一探究竟。
东海如何得罪京城事变?
余听宜的事是否是他们其中的一环?
寝宫内,元和帝看着眼前的秘信心口烦闷,总觉得有什么事呼之欲出,却又找不到答案。
蓦地,他靠在椅背上,沉沉的吸了口气。
刘仁才端来补身子的参汤:“皇上,这是皇后娘娘命人送来的,皇后娘娘嘱咐,要皇上保重龙体才是。”
只有你能迎战东海
元和帝默了半晌,缓缓起身,背着手走出了寝宫。
刘公公见状忙把参汤放下,赶着脚步跟了上去。
皇宫,大牢。
关了三个月,余南卿还是那个模样。
只是相比之前,神情更加颓废,牢中送来的饭菜他也不吃,下巴已经长出了胡渣,身上还是当初抓他时的那件云锦蟒袍。
他依旧是窝在角落里,手脚拷着锁链,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再次见到余南卿,元和帝没了当日的怒气,神情反而十分平静。
不仅平静,他还让狱卒把牢门打开。
元和帝走进牢房,看了一眼四周的陈设,关押皇室的牢房,要比普通牢房干净一些。
牢中有一张木板床,床上铺着的是一层薄薄的被单。
牢里阴气重,初冬未到,元和帝在这里站这么一会儿,就已经感觉到脚踝一片寒凉。
他看了余南卿好一会儿,忽地坐到了木板床上,身上的龙袍与座下的木板床极为不搭,开口感慨:“三皇弟,你别怪朕,朕是皇帝,有些事情,朕不得不为。”
余南卿靠在角落里,双眼无神,元和帝在说什么,他一点都不在意。
元和帝见他没反应,终究还是把话题引到苏挽烟身上:“东海的使臣已经回去了,苏挽烟没有找到,朕也尽力了。”
这一层他没说话,颁布笑辰生的海捕令的同时,他就派人去找苏挽烟的下落,但哪里都没找到。
余南卿说是东海的人将苏挽烟抓走了,虽然他不信,却还是让人盘查了一番,最终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
不然,东海的使臣也不会这么顺利就离开大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