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了楚宛晨这个被拖累的大冤种,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手都被磨破了皮,还出了血,流血处还沾着许多沙尘和碎石子。
楚宛晨举手,“报告!”
楚宛晨经过了两次军训,一次农训和一次工训(实验中学高一军训,高二农训,高三工训),清楚在军队中什么事情都要先打报告。
很显然她的举动是正确的,教官不满的脸色稍缓,语气比刚才训话的时候温和了一些问她什么事。
楚宛晨举起受伤的双手,“教官,我的两只手都出血了,伤口粘上了脏东西,需要去医务室包扎。”
楚宛晨也很无奈啊,都怪系统的药剂让她变得太娇气了,才撑了一会儿她的手竟然就不行了。
教官看了一眼楚宛晨的手,确认了情况,就准了她的假。
“张老师,麻烦你带学生去一趟医务室。”
然后转身又问楚宛晨:“你的行李箱是哪一个,等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到寝室去。”
楚宛晨指了指自己的行李箱,跟教官道了声谢后便跟着辅导员走了。
好想男朋友啊
在三个室友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楚宛晨跟着老师去了医务室。
其实楚宛晨猜的没错,她那三个好室友确实是故意的。
她们撑到一半的时候确实有些撑不住倒下了,但倒下一两次就休息的差不多了,毕竟立卧撑还是比俯卧撑要轻松许多的,大家虽然是“柔弱”的大学生,但这么一会儿还是能撑下来的。
但听到教官的话后,三人就心照不宣的有了了一个阴损的想法,你不是不叫我们吗,那我们也要让你陪我们一起受罚。
只能说三个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想到坏点子的时候也是出奇的一致。
但她们是万万没想到,楚宛晨竟然双手被磨蹭出血了,还因此去了医务室。
三人并没有因为楚宛晨去医务室而愧疚,她们只是懊恼地想楚宛晨可以逃过培训了。
在教官惩罚过他们以后,数院一班的人还需要跟着教官一起去教室,听教官给他们讲解军训基地内的一些规矩,下午还要学习内务。
楚宛晨则是跟着张文娟一起去医务室了,张文娟作为京大的学生,对于军训基地并不陌生,医务室在哪里她当然是知道的。
随车的其他老师都回去放行李了,只有张文娟带着楚宛晨走在去医务室的路上。
“晨晨,你要换寝室吗?”
四下无人的时候,张文娟也不装了。
没错,她和楚宛晨是认识的。
张文娟跟楚宛晨一样同在数学学院读博,只不过楚宛晨的导师是陈院长,张文娟的导师却是别的老师。
在京大,每个导师手底下都有好几个课题在研究,有一次由楚宛晨负责的课题刚好需要隔壁导师研究的数据,楚宛晨就加了负责这个课题研究的学姐的联系方式。
那个学姐就是张文娟。
要来数据以后,难免还要问一些实验时的一些细节,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熟悉了。
私底下两人经常会聊一些八卦趣事,要不是以前楚宛晨不在京市,她们早就一起约饭了。
两人聊天的时候,张文娟会跟楚宛晨说她未来的规划,她说她想留在京大当老师。
但以她的水平,她很难当上任课的教授,而且在学习了这么多年的数学之后,她觉得她在这方面的天赋有限,能读到博士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让她往后的一辈子都要与数学为伴,那还不如让她去死。
所以在通过留用考察后,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去后勤处当老师。
虽然身边的人都为她感到惋惜,明明是那么优秀的人怎么想到去后勤处当老师了呢。
但她自己却不觉得,去后勤处当老师多自在,虽然当学生辅导员很累,但不管怎么样,她都觉得要比研究数学轻松多了。
只不过她的梦想才刚迈出去第一步,就被几个学生搅乱了,她都能想象到等这次军训后回学校,她的上级会怎么说她。
都怪那几个不省心的学生。
虽说老师看待学生都应该一视同仁,但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三个女生怎么说都不听让早点到不到,还反过来埋怨室友,故意让室友难过。
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全都看在了眼里,三个人是怎么联起手来欺负楚宛晨的她都看到了,对三人的印象不免又差了几分。
人心从来都是偏的,楚宛晨是自己的好朋友,那三个学生是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始作俑者,张文娟站在谁那边很明显了不是吗?
在听到张文娟询问要不要换寝室的时候,楚宛晨想了一下,觉得就算换了寝室也要和那三个人一起训练,万一她们再使坏可怎么办?
总不能一直防着她们吧,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楚宛晨毫不怀疑三人还会不会使坏,因为她从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摩他人,不是因为她心向恶,只是她想保护自己。
只因为一点儿小事就怀恨在心,还害自己受伤,这样的室友怎么能让她放心呢。
“导师之前跟我说过,如果我不想军训是可以不用军训的,他可以帮我跟学校申请。”
楚宛晨又想了下,觉得自己来都来了,刚来就回去好像不太好。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转头问旁边的张文娟:“娟儿,跟我们一车的几个学姐学长是不是校宣传部的?”
“是的,每年军训宣传部都会派人跟过来拍摄照片和视频用以宣传。”
“我想好我要去干什么了。”
“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