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苏温谨仍然有稚嫩的少年气,那么男人则是早已成熟到散发清香的诱惑之花。
能在无声无息之中,拖人进地狱。
“从血缘上来说,你应该喊我一声小叔。”
男人将一本书放在了桌上,书皮是刺眼的粉红色,大大的书名写着——《少男的心事》。
苏温谨仍然有些警惕,他手慢慢地摸到了柜子上的手机,就听男人开口道:“你不想得到星漾吗?”
这话充满了蛊惑,男人的右手上也翻出了一束满天星,粉色的小花像是含春少年羞红的脸。
苏温谨的眼神不由地落在这束花上,他仿佛看见了星漾笑眯眯的小脸。
心中有个声音,在催促他说出自已真切的欲望。
哪怕他死命将自已给拖拽回来,也仍然没能控制住自已,脱口而出道:“想。”
银发的男人轻嗤一声,将这束粉色的满天星递到了苏温谨的手中,“苏温谨,你的亲生父亲姓甄,据我所知,甄氏集团可比沈氏集团更加庞大。”
“如果甄氏集团提出要和沈氏集团的星漾联姻的话,你想想,谁比较合适呢?”
苏温谨小心捧着手中的花,指尖轻轻触碰着柔弱的小花,在听见男人的话后,他眼中有挣扎,有欲望,像是翻涌在乌云中的海浪。
男人始终静静地看着他,仿若已经猜到了他的答案。
星漾,虚伪易变的亲情,掺杂权利的爱情,这些礼物,你喜欢吗?
“啊!”
祁千落抄起手边的花瓶,就砸向面前的穿衣镜。
穿衣镜顿时出现裂痕,每一片镜片都倒映着祁千落的脸,像是将她切成了数块。
“小姐,你没事吧?”
房门外,保姆焦急地敲了敲门。
“我不小心打碎了花瓶,你进来收拾一下吧。”
屋内祁千落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只是温柔中掺杂着淡淡的杀机。
保姆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心中感慨自已怎么会怕小姐呢,她可是最温柔的。
“吱嘎~”
保姆打开了房门,果然看见花瓶被打碎,一面穿衣镜更是碎了个七零八落。
这叫不小心打碎花瓶吗?
得多不小心啊?
保姆拿着扫把,最后还搬走了穿衣镜,重新搬来新的安置。
至于其他的话,她也不敢多说多问。
“古姨,我打碎镜子和花瓶的事情,你可以不告诉爸爸妈妈吗?”祁千落垂着眼眸,双手捏着裙角,看起来像是犯了错误不知所措一样。
“最近成绩有些下滑,我情绪一时有些激动,怕辜负了爸爸妈妈的期待。”
她说的愈发可怜。
保姆古姨还是点了点头,“我不会告诉他们的。”
祁千落听见这话,绽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递给了古姨一个铜钱。
这铜钱外圆内方,周边刻着字:平平安安。
“这是?”
古姨捏着手中的铜钱,只感觉手指有些微微的酥麻,像是被什么东西叮了一下,可翻看手指,又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