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许玫听完之后,更加唾弃自己真不是人呐,她把头垂得更低,无措至极,思来想去,最后又道了一次歉,随即,转头跑了。
飞机停在国际机场的私人飞专属领域,许玫没跑几步,想起自己来时是和领导坐车来的,现在领导们都走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走。
她很快停下脚步,愣了。
见状,lennart嘴角上扬,大步朝许玫走去,并挥手示意司机。
给许玫开门时,lennart瞥见许玫耳根子红了。
回家的路上,许玫一直处于无措情绪之中,连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放,尴尬、青涩模样让lennart想起了六年前,两人第一次见面,他送许玫出租屋。
车窗外的景致飞速掠过。
那天阳光亦如现在,光影在许玫的秀丽脸庞上流动,粉红色染遍她的脸与耳朵,她像是含羞带怯的花骨朵。
她看向lennart的目光没有带着深沉的仇恨。
当汽车驶到小区门口,许玫终于忍不住激动,她匆匆给lennart说谢谢,随即,飞速打开车门,逃也似地跑了。
“许玫。”
lennart站在车前喊。
许玫猛地一惊,饶是不愿,但因为礼貌,她仍然回头,她看向那道穿着黑色大衣的笔挺身影。
“再见。”
lennart微笑着对她道,如一个斯文绅士。
许玫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下她再也记不得什么礼貌,转头,跑得更快了。
及至跑回家,彻底看不见lennart,许玫大脑里紧绷的弦松弛下去。
lennart的话语重新浮现在她脑海里。
她和lennart结婚了并且有两个小孩,如此简单的一句话,此刻,仍然给她的心里造成莫大震撼。
按照推算,她至少是在读大学的期间生下的小孩,对她来说,实在离经叛道,她怎么会做出这般事情?
情感告诉她,这不是她的性格,然而,事实摆在他的面前。
她父母知不知道这回事呢?
许玫忽然想到。
她又该怎么向父母交待这两件事呢?
一系列的问题让许玫的头脑快爆炸了,许玫不知该如何处理,于是,她允许自己短暂地当缩头乌龟,一整个下午加晚上,她都在试图搞出一个理由让她接受事实,她的父母看出来她的异常。
到了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许玫神色仍然有异,因而,许母许父开始询问许玫发生了什么。
许玫抿唇,组织着语言。
门铃在此时忽然响了。
许玫连忙说:“我去开门。”
她试图用开门接待客人这件事转移自己的紧张感,然而,开门,她却看到一个身穿米色风衣的高大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