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我看到了,都流血了。”
陈近洲当他的面拆开绷带。伤口不深,很长一条,结了痂,黏在手臂上面。
方远默轻轻托着:“还是挺严重的。”
“心疼了?”陈近洲捏捏他的耳朵。
方远默:“还行。”
“什么叫还行?”
“就是还行。”
陈近洲“哦”了一声:“我真可怜,伤成这样,就换来一句还行。”
“那下次注意点,别再受伤了。”方远默帮他重新缠上绷带,“也别喝酒了,不利于伤口愈合。”
“你这么操心,知道像什么吗?”
方远默抬头:“什么?”
“像……”
“我就说这里人少,那帮傻子还不信,在下面排队去吧。”
门外是蒋川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
紧张和焦虑袭来,方远默肩膀哆嗦,狭窄空间弥漫着他的呼吸。
他用力捂住嘴,可仍旧挡不住声音。呼吸声、发抖声、还有心跳声。
会被发现的,怎么办?
全世界都要知道他们的关系了。
惶恐不安之时,陈近洲将他抱紧,安抚情绪,在手心写字给他:别怕,有我。
木门之外。
蒋川哼着歌解决完个人问题,站在池边洗手,身后的工具间传来奇怪动静。
他酒喝了不少,没控制住好奇,缓慢往门口靠近。
耳朵刚贴上去,门先从里侧打开,又随即碰了上去。
惊魂未定的蒋川对上了冰块似的脸,陈近洲压着气息:“干什么?”
蒋川吓得原地弹射出去:“队长,你、你怎么在这儿?”
“走错了。”陈近洲到水池边洗手,“有意见?”
蒋川看看紧闭的工具间,再想想里面发出的声音,灵机一动,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队长他不会……
拉里面了吧。
草,刺激啊。
陈近洲抽纸擦手:“走不走?”
“哦,走走走!”蒋川嗖地跑出去,别一会儿打扫卫生的进来,怀疑是我弄的,那可解释不清了。
好歹是队长,我也不能揭发他。
两人共同离开,乘电梯下楼。
陈近洲给方远默发消息。
「人走了,可以出来了。」
Y:「嗯,谢谢学长。」
「好点了吗?」
Y:「好多了。」
「自己能出来吗?」
Y:「能,已经没事了。」
「坚持一下,回家抱你。」
蒋川靠着电梯边,左右嗅了嗅:“队长,你闻到没?”
陈近洲塞回手机:“什么?”
“薄荷,跟小默身上的味儿特像。”蒋川蹭蹭鼻子,“他老是那么香。”
陈近洲把薄荷糖压到舌根:“没有。”
“哦哦,是我身上的,刚才坐小默旁边,都被他染上味了。”蒋川拽拽自己的衣服,“嘿嘿,怪好闻的。”
“咔嚓。”
陈近洲咬碎嘴里的糖:“下周训练,你早半个小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