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想到这里,他便笑了笑,这个主从的关系先仍在一边不说,再争执下去,只怕真没有以后了。此时,不若退一步两利为好。
&esp;&esp;完颜康想到这里,便道:“先生,在下也只是想求一安身之所而已。先生这吞并河bei之策,没有朝廷的许可不成……”
&esp;&esp;朝廷才不会管。用谁安抚地方不是安抚,用谁防蒙古不是防?
&esp;&esp;四爷就说:“大金朝廷无暇管这些。现在最紧迫的是,便是想吞河bei,我手里也没兵!”
&esp;&esp;兵?
&esp;&esp;不是招不来兵,不是你们不要那么多吗?
&esp;&esp;这么想完,完颜康恍然,不是不要那么多的兵,而是如今养不起那么多的兵。叫自己帮这个忙的话,他只有苦笑:“只怕在下无能为力。”
&esp;&esp;上哪里弄这么多的粮食去?
&esp;&esp;“我有粮,也有人运……”四爷看完颜康,“小王爷能保证这些粮食顺利的到达山dong吗?”
&esp;&esp;啊?
&esp;&esp;完颜康惊疑不定的看向四爷,“先生跟宋国有何瓜葛?”问完就觉得自己愚蠢,若是跟宋国有瓜葛,何苦去讨要金国的爵位给要扶持之人。他讪讪的笑了笑,“先生勿怪,是我多心了。”
&esp;&esp;四爷正要说话,就听外面赵金禀报,“主子,冯爷回来了。带来了几位客人!”
&esp;&esp;完颜康便见先生已经起身,他心道怕是重要的客人,正要告辞,却不想听先生道:“小王爷若是不着急,就在县衙多住几日。那能采买粮也能运粮的人来了。”
&esp;&esp;但来了,也不能说贸然就见面。于是,完颜康便拱手道:“那便叨扰先生了。”
&esp;&esp;从书房出来,穆念慈已经在外面了,先见了礼,才对四爷道:“义兄,嫂嫂请您回去一趟。这位康公子,我来安排便是。”
&esp;&esp;完颜康看着穆念慈便笑,一起站在院子里目送四爷离开。
&esp;&esp;等人走了,完颜康才看穆念慈:“姑娘比之之前,可清减了不少。”
&esp;&esp;穆念慈摸了摸脸:“许是最近事多,忙了些。”
&esp;&esp;完颜康侧脸只盯着这姑娘看:“先生忙便罢了,姑娘有何可忙?多绣了几朵花,还是……”
&esp;&esp;穆念慈哪里会绣花,她一时有些气恼,觉得这是故意说她粗鄙的,于是便冷笑道:“我一……”本想说我一走江湖卖艺的,可想想嫂嫂之前的教导,便把这话给压下了,“我本便是将门出身,绣什么花?习的自然是武艺!”
&esp;&esp;完颜康心里一动,便问说:“姑娘将门出身?好好好!想不到还是为女英雄,我最爱听穆桂英的故事……”
&esp;&esp;林雨桐家里如今收容的妇人里,有从shan西逃难来的,她就从她们的嘴里听说了穆桂英的故事。虽然不像是后世戏剧电视剧演绎的那般,但也却有其人其事。
&esp;&esp;因此,林雨桐正叫林雨桐筹建女子巾帼营。北宋距离现在不算近,但因着仇恨的原因,好像从来没有走远。出现过女将,便是红袄军里,也有过像是杨妙真这样的女统领。如今说起这位‘四娘子’,也是称道的人居多。
&esp;&esp;所以,这巾帼营该是筹建的起来的。
&esp;&esp;完颜康说爱听穆桂英的故事,还问穆念慈说:“该不是出自一家。”
&esp;&esp;“不是!”穆念慈脸红,匆匆的行礼之后,然后叫了赵水,“安顿康公子去吧,我还忙,就不陪着了。”
&esp;&esp;完颜康哈哈便笑:“穆姑娘,有空咱们切磋切磋,领教穆姑娘的高招。”
&esp;&esp;直到进入房间,完颜康的嘴角还挂着笑。可紧跟着,笑意淡了一些。心里有些怪怪的,不知道该庆幸那姑娘是杨元贞的义女,先生的义妹还是别的。他之前甚至想过要是能娶她就好了,联姻是比较靠谱的联合方式。
&esp;&esp;心里的这点算计,被涌上来的那股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的欢愉比对的,好像有些无耻。
&esp;&esp;而另一边,穆念慈回后衙的时候,见龙儿被阮软带着,在院子里玩。
&esp;&esp;她凑过去,这孩子便糯糯的叫姑姑,她一下子就笑了起来:“龙儿玩什么呢?”
&esp;&esp;阮软端了盘子叫穆念慈看:“大小姐,姑娘在捉虫子。”
&esp;&esp;盘子里是飞蛾,还有几只上面的针还没来得及取下来。
&esp;&esp;这哪里是玩,分明就是在练武。这绣花针直接能戳中正在飞的蛾子,这手功夫练下来,要不了几年便是暗器高手了。
&esp;&esp;心里骇然,却越发喜欢这个孩子了。她抱起孩子,“走,跟姑姑去菜园子练去。那里的蛾子最多。”
&esp;&esp;林雨桐隔着窗户看见穆念慈抱着孩子出去了,她就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眼前双腿残废的陆乘风:“你这腿,没有三年,别想行动如常。”
&esp;&esp;三年?
&esp;&esp;陆乘风双手握成拳头:“当真?”
&esp;&esp;竟然能好,竟然只用三年便能好!
&esp;&esp;冯默风便在一边道:“师兄试试就知道了。夫人的医术……跟桃花套的医术,确实是同出一脉。”
&esp;&esp;别人要治,他都不会叫人治的。师傅既然要惩罚,那便接受惩罚。只盼着师傅他老人家能消气,原谅他们。
&esp;&esp;只如今,事关师门大事,不管治不治,他都得跟着师弟来一趟。
&esp;&esp;他是这么想的,但他的儿子陆冠英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更愿意自己的父亲双腿犹如常人。因此,见四爷在外间正厅一直没进来看诊病,他便主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