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常成斌,发现他这个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的天啊,你家里有什么人吗?”
方俊又狠狠的摇了两下。
“我——老婆哦——在家。”
常成斌断断续续的说道。
方俊翻出他的手机,用他的手指纹打开锁屏。果然在通讯录里找到了,标着老婆的电话。
按照上面的号码拨打了过去,短暂的振铃之后,对面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女人声音。
“常成斌,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嫂子,我是方俊,是常成斌的发小。今天遇到了,我俩出去喝了几杯,他有点醉了。”
方俊急忙对着电话解释道,
“你家住哪儿啊?我打车送他回去。”
电话对面传来了一阵叹息,那个女人很快说出了一个地址就挂了电话。
方俊寄好地址,直接叫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后座弥漫着呕吐物的酸腐。
常成斌这时候似乎又清醒了过来摸出手机解锁,屏保是张偷拍的背影--穿碎花裙的姑娘在菜市场挑西红柿,麻花辫垂在盈盈一握的腰际。
“这我媳妇——好看吧?”
他把照片怼到方俊眼前,
“纺织厂下岗后摆摊卖煎饼,非说油烟伤皮肤。”
酒嗝打断絮叨,手机滑落到脚垫上。
老式居民楼的感应灯年久失修,方俊摸黑撞开防盗门时,怀里的醉鬼突然高唱《海阔天空》,破音惊亮了五楼的声控灯。
“谁呀?哪来的酒鬼!”
“大半夜的鬼嚎什么?”
周围的邻居传来了一阵不满的吼叫声。
方俊只能赶快带着常成斌加快脚步,门开的瞬间,薄荷香劈开浑浊酒气。
女人攥着锅铲愣在玄关,碎花围裙系带勒出惊心动魄的腰线。
常成斌在婚礼照片里藏起的艳色,此刻像柄匕首直插眼底--柳叶眉含嗔,杏眼蓄雾,汗湿的碎发黏在瓷白颈侧,随着喘息在锁骨投下晃动的影。
“嫂子,斌哥喝多了。”
方俊错开视线,喉结却诚实地滚动。
掌心隔着薄衫传来的体温烫得心惊,常成斌歪头栽向他胸口,唇瓣堪堪擦过女人雪白的耳垂。
“要死啊你!”
苏婉秋红着脸去扶丈夫,葱白指尖刚碰到方俊手背,触电般缩回。
然而两个人搬着一个醉鬼,走起路来同样困难。
尤其是方俊这边力气大,苏婉秋那边力气小。
力气使得不一致,就容易歪歪扭扭。
这样的动作,两人之间难免有些接触。
好几次方俊都感到自己的胳膊碰触到了一份充满弹性的软肉,哪怕隔着衣服的布料都能想象到里面的雄伟。
不对,怎么好像还有凸起?
难不成苏婉秋她——
从玄关到卧室这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弄得苏沐秋俏脸泛红。
两人跌跌撞撞把人扔上床时,常成斌突然翻身呕吐,秽物溅了方俊满裤脚。
“我靠,兄弟你要不要吐的这么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