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羡在旁边冷哼一声,插话道:“傅二爷家大业大,仇家也多,我们家绵绵可单纯得很,别到时候被你连累了。”
这话就说得很不客气了。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又降至冰点。
周勤的额角冒出冷汗,想开口打个圆场。
“三哥放心,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傅靳年先开了口。
周勤杵在一旁用力点头。
就是!
虽然昨天在手术室里是楚小姐凭着自己的能力化解危机,但即便是出了事,二爷也不会让楚小姐陷入困境。
傅靳年的视线转而落在楚绵身上,那份清冷散去,化为一抹旁人看不懂的柔和。
但柔和下,是毫不掩饰的只有男人才读得懂的占有。
这一神情,精准地刺痛了楚家两位哥哥的眼睛。
楚羡气得差点跳起来。
什么眼神!
还有!他还没准许傅狗叫他三哥呢!
楚墨离那张阴柔俊美的脸上也覆盖了一层寒霜,他虽然厌女,但妹妹是例外。
这个傅靳年,当着他们的面就敢宣示主权。
楚绵感受着身旁两道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灼人视线,轻轻捏了捏眉心。
“三哥,”她开口,看向楚羡,“傅靳年是客人。”
一句话,成功让楚羡把到了嘴边的嘲讽又咽了回去。
他可以怼天怼地怼傅靳年,但妹妹的话,他不能不听。
他只能气鼓鼓地往后一靠,生闷气。
楚关山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清了清嗓子,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过年的,都乐呵点。靳年啊,别理他们俩。”
怎么老爸也帮着傅靳年说话?
楚羡和楚墨离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傅靳年闻言,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顺着楚关山的话说:“是我考虑不周,昨晚应该先把阿绵送回来的。”
他的态度谦和,姿态放得很低。
伸手不打笑脸人。
楚羡就算再有火,也找不到发作的由头了。
楚关山对傅靳年的表现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