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消失了,季灼渊慌张地四处张望。
只见到台阶上一个寸头小伙,穿着和尚衣服,盘着腿,拄着脑袋看向他。
“别找了,本就是虚无的东西,想找也找不到的。”
“你看得见我眼里的东西?”
寸头和尚指了指他手中的牌子。
“像你这样的,我看到过很多,猜都猜出来了。”
季灼渊紧抿着唇。
“牌子已经褪色了,可见时间不短了,你所求,是否如愿。”
他自嘲一笑。
“什么都没留下。”
“是你想要的太多,谁遇见谁,生什么的故事,本就是不可强求的。”
“只是有的看不明白,最后自食恶果。”
“就比如刚才那个人。”
“而有的人,是看得明白却不愿意相信,比如你。”
“那照你这么说,我会是什么结果?”
“不外乎两条路,放下固执的东西,走出去。或者一辈子深陷其中。”
季灼渊来了兴趣,“你倒挺会故作玄虚点。”
寸头和尚不理会他的不屑。
“该说了,我已经说了。小施主,鸟儿已经飞了,剩下的只看你自己。”
“那你觉得,我该做什么?”
“万事,无愧于心不就好了,你们这些俗人,想太多。”
寸头和尚打着呵欠离开。
这人,倒和自己以前很像。
那时候他总觉得众人皆醉他独醒。
原来只是没遇到他的局。
季灼渊握着牌子在殿内跪了一下午。
傍晚时分,季灼渊走了出门。
看着天边的火烧云,赤色的彩霞将白云染得通红。
“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他说着,随手将手里的木牌丢到炉鼎里后离开。
木牌丢进去的瞬间就被火苗吞噬。
坐在台阶处偷懒的寸头和尚。
“这些年轻的富家少爷,整天情啊爱啊。还不如多去捐款做点好事。”
“比如给庙里买点好吃的菜,我真不爱吃大白菜……”
“吃点肉多好,到底谁规定的,带修行也不能吃肉!啊!”
其实寸头和尚并非第一次见季灼渊。
八年前,和尚刚来庙里,整天想着办法偷懒。
一天躲在佛桌下睡懒觉。
就听见有人在他耳边一直念叨,念叨的他茧子都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