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前。
时凛臣焦急地来回踱步,一直盯着手术室内的情况。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
季灼渊一脸疲惫地走出来。
“结果怎么样了?”
季灼渊摇摇头,时凛臣脚下有些站不稳,拽着他的胳膊。
“你摇头是什么的意思?没救了?”
“你说话啊!”
季灼渊的胳膊被他掐得都紫了,强忍着骂人的冲动,有气无力地骂着。
“老子的意思是她没事。”
“但你不放手的话,有事的就是我了。”
时凛臣急忙地松开手。
季灼渊活动了一下胳膊。
“这两天她太累了,营养跟不上,孩子也有点危险,但保胎针已经打了,静养一周。”
“院长和几位主治医生正在商量用药。”
时凛臣松下一口气。
“没事就好。”
察觉到季灼渊同情的眼神,他又紧张起来。
“你这是什么眼神?”
“兄弟,知道什么叫白月光吗?”
“直说,别在这打哑谜。”
“刚才嫂子在里面的时候喊着阿时,一边喊一边哭。”
时凛臣看向手术室的方向。
“他已经是死人了,只要现在陪在昭昭身边的人是我就可以了。”
看着好兄弟的痴情样子,他都有些不忍心讲接下来的事情了。
“还有个事,她之前想不起来,是因为脑子里有个血块,血块的位置压迫到了神经,才导致她记忆缺失。”
“而现在,她脑海里面那个血块一点点在消失。”
“这也就代表着她关于曾经那个人记忆也会越来越清晰。”
“不是我打击你啊,那个人真死了吗?记忆深处的白月光和突然出现的白月光,你能接受哪个?”
季灼渊的声声疑问,让时凛臣也安静了下来。
他从没想过这些问题,但当他们被摆出来的时候,他才现。
原来他是这么无力。
周数看着自家老板的脸色不停变化,最终落寞的张了张嘴唇,但什么都没说。
周数简直欲哭无泪。
“季少爷,您快别说了,时爷都要碎了。”
季灼渊扶着墙站起来。
他也不想这样打击人,只是当局者迷。
只有迅让时凛臣跨过江岁昭心中也有人这件事。
两个人才能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