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你家吗?”罗泽凯乘胜追击,语气平静却带着压迫感。
“不是。”李二江几乎是下意识地否认。
“滴滴——滴滴——”
警报声突兀响起,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回荡,像一根根细针扎进耳膜。
“录音是不是藏在你的电脑里?”罗泽凯不紧不慢地问出这句话,眼神却像刀子一样盯着李二江的脸。
李二江脸色一变,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想回答,却发现无论说“是”还是“不是”,似乎都掉进了陷阱。
“滴——滴——滴——”
测谎仪的警报声越来越急促,显示屏上的曲线剧烈波动,像是被惊动的毒蛇般扭动着。
罗泽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他缓缓直起身,手指轻轻敲击着测谎仪的金属外壳,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李二江绷紧的神经上。
“电脑?”他声音低柔,却带着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力量,“看来我们找到方向了。”
李二江的脸色瞬间惨白,汗水从太阳穴滑落,打湿了贴在他皮肤上的电极片。
他下意识地想要夹紧双腿,却被椅子上的固定带牢牢束缚住,动弹不得。
“不……不是……”他的声音开始发抖,“我是说……不在电脑……”
“滴滴滴!”
警报声更加刺耳。
陈若梅盯着屏幕,低声报告:“瞳孔放大,皮肤电阻骤降,他在说谎。”
罗泽凯突然一把抓住李二江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一字一句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一个连测谎仪都骗不过的废物吗?”
说完,他松开手,转身对陈若梅说:“我马上去搜查……”
“等等。”陈若梅突然打断他,目光如鹰隼般盯住李二江微微抽搐的嘴角,“他在笑。”
李二江立刻绷紧脸:“我没有!”
“滴滴滴滴!”测谎仪再次发出尖锐的警报声,说明他又在撒谎。
罗泽凯猛地俯身,几乎贴上李二江的脸:“你为什么笑?”
李二江咬紧牙关,脸上浮现出顽固到底的表情:“你管不着。”
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李二江紧闭双唇,额头上青筋暴起,任凭测谎仪的警报声刺耳地响着,就是不再吐露半个字。
罗泽凯缓缓直起身,看了眼陈若梅。
后者微微摇头——测谎仪显示李二江的心率已经飙到140,审讯该停了。
罗泽凯点头,他已经知道那段音频的大概下落。
至于李二江为什么笑,他现在没兴趣深究。
“带出去。”罗泽凯打开门,对门外的工作人员说道。
工作人员迅速上前,解开李二江身上的束缚,将他押了出去。
李二江脚步踉跄,临走还不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罗泽凯一眼。
罗泽凯关上门,转头看向陈若梅:“陈姐,谢谢你。”
“别客气,也别忘记你对我的承诺。”
“你放心,只要县常委有空缺,我保证让你进常委班子。”
“那好,我先走了。”陈若梅收拾好测谎仪,拎着箱子走了出去。
罗泽凯马上调过邢冰:“带人,和我去搜查李二江的家。”
很快,罗泽凯带着邢冰和两名便衣警员,驱车前往李二江的住所。
李二江家住在一个名为“碧水华庭”的高档小区,位于县城东侧,环境幽静,安保严密。
小区内绿树成荫,人工湖波光粼粼,一排排欧式风格的小高层住宅整齐排列,每户都配有地下车库和独立门禁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