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啵声中。
他感受到了恶魔入侵的气息。
游行惊雨刀杀灭大火。
他深呼吸,催动【时间溯回】。
大火喝退……
甚至于,黎黄都苏醒了,陈露杀果断在露莎说话前,弄死了自己母亲。
游行跌跌撞撞要往极北深渊去……
此刻的深渊,因为大火的燃烧而开始暴动。
这是容倾以自身灵魂为代价束缚的罪孽本身。
它像一团黑气,会准备随时吞没一起的美好。
游行满是大汗,迟言允拉住他手腕:“只要一个人去祭祀,就能够平息它的愤怒——”
“不行!”游行眼睛有点红,“他最怕一个人了,我怎么能够让他去。”
“我怎么能让他一个人——”
“阿行!”
“我一点念想都没有了!”游行的手腕被迟言允攥得很紧很紧,“一个两个都是祭祀,来者不拒。”
“我还眼睁睁看着他去死,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你懂不懂?”游行手拍着自己的胸膛,“我受不了,你知道不知道?”
“我要惊雨刀有什么用?”
游行啊了一声,又转头:“你别拦着我。”
“他在等我去救他。”
迟言允捏着他的手腕,始终没有放。
如果任他去了,那才是,真正割断了游行的念想。
游行上气不接下气,胸膛胀痛,“一定有办法杀掉深渊的,一定有办法的。”
“我去找——凌逐臣就是——”
迟言允看游行刚杀了凌逐臣又要杀他,忍不住道:“深渊暴动,湛海云城洛南所有人都会死,你忍心让容倾的心思毁于一旦吗?”
游行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迟言允道:“制造污染的人是露莎,可是污染已经开始了。”
游行痛苦:“对啊,诅咒永远存在。”
“对……诅咒永远存在……”游行胸膛鼓胀,“第几次了?”
“我都忘了。”
“第十九次?还是二十次?”
迟言允没有放开他的手腕,只是呢喃:“阿行……”
季舟槿站到季循路旁边,江宛走到他身旁,喊了声:“叔叔。”
季循路看江宛,试图去握住江宛的手,可江宛道:“你害得我妈妈死了,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
“你不如让我去死啊!”
季舟槿对季循路道:“你看啊,因为你的自私,导致了多少人的罪孽——”
游行低诉的嗓音传到了季循路的耳朵里,“是啊,没有人心疼我最喜欢的哥哥,可我哥哥,做错了什么呢?”
季循路听着听着,心情越来越难受。
“……”季循路跟季舟槿跳入最近的塞壬之海。
“我知道了……”
迟言允也不能够阻挡游行挣脱他的手腕,游行对他说:“我开玩笑的,你总得让我去找回他的一点什么东西吧。”
迟言允其实已经触到游行身体的状态改变,又说:“你要好好的。”
“我不好,我要去找我哥哥,我答应过他的。”
游行前往极北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