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破了就可以进去接你妹妹。”容倾放下杯子,才道:“我先去睡个觉。”
解逢花看他这样,也就没有在意。
毕竟都把自己的睡袋让给自己了,所以先去睡也就情有可原,是吧?
解逢花把这个想法给黎燃交头接耳说了下,黎燃只是奇怪解逢花不是对容倾杀得要死要活的吗,怎么突然转性了跟你合作,是不是有诈?
黎燃被游行搞出心理阴影,也很怵容倾这个坏胚头子,可他肠子直,干脆直接对解逢花说了,而解逢花表示完全无所谓,他说至少游行容倾好歹是非分明,不会两面三刀,总不可能不杀凌逐臣吧?
黎燃翻白眼,“你在骂我?骂我无能?”
“……”解逢花狂怒无能,“你嫉妒,你黑心肝,你自以为是——”
“装什么装?”黎燃转身,叹气,继续长吁短叹,“我只是,不想我妹妹再受苦了。”
实验室。
凌逐臣吃饱喝足,捏着牙签的罐子,哒哒哒摇,嘲讽了说:“容倾可是一定会死守着极北深渊,你以为,他会来到季最在的地方惹事?”
“而且,就算是他去,”凌逐臣嗤笑,“不是谁都能逃得脱我的梦魇,游行那家伙被自己梦中的孩子吓到直接跑了,这怎么不算是鬼王的一种厉害?”
季循路:“同样的法子使第二次就不管用了。”
“可我用了第三次啊……”凌逐臣无所谓,耸了耸肩:“……额,你知道,诅咒总是会存在,这是属于我先天独有的优势……”
牙签碰撞杯壁的声音尖锐,凌逐臣也冷不丁爬起来,直视季循路,“有些人,特别是游行容倾,越怕什么,我的力量就会越强……”
“他们实力越强,我也越强,谁叫这对人相爱呢……”凌逐臣的声音在这个幽深的实验室里显得过分可恶了,有很强的回音。
“怪就怪——诅咒——永远……存在——”凌逐臣哼了声,又起来,整了下自己的衣物,也起身,伸了个懒腰,跟季循路开玩笑,“这叫什么?”
季循路板着脸,非常严肃地说:“呜呼啦呼,恶魔变身。”
“哎……”
“这品味……”
……
“你儿子,是不是弱智?”
没有贴什么标牌的酒店内,在入夜时分,气氛仍然显得有些宁静了。
特别是在客厅处的地方,有小小的两个孩子在地板的缝隙里数着蚂蚁,两个人踩着地上的这些小生物,似乎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不好玩——!”
“打你——!哼!”
……
两个小孩打闹,闹得夜晚不得安宁,季最站在门口,蹲下身摸自己猎犬的脑袋。
其实,他有些奇怪,恶兽为什么今天晚上如此安静?
思及动物也有休眠期,季最也就没多想。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他把登记入住的人的名字一一整理齐全,不经意地瞥见有人写了个阿三跟大毛,他也就没有多在意,猜想那个阿三是那个看着挺弱智嚣张的小瘪三,那个大毛也就是脑子昏昏沉沉半天没法搭话的病秧子吧。
这连路都走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