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没有觉醒天赋。
脑子昏沉,就看到一条好长的蛇,叽叽歪歪,蜿蜒着跑了过来。
……似乎,还是个人?
游行起床气极大,谁吵醒他睡觉他就真的要谁的命。
脑子困到发癫。
游行也就没轻没重。
加上那姓容的日日夜夜入他的梦,这几天,他脑子全都是这孙子诱哄他的嗓音……
还在他耳边喘,像是怕他会不记得他似的。
游行怀疑那姓容的给自己下了降头。
游行眼睛睁开,一双眼变成了赤红色。
他没有刀,但是有匕首。
楼下。
墙上的时间指针又走到十几分钟后。
季最又起身接待了另外的客人——陈露杀带着陈寂白跟自己的母亲来了这里。
极北深渊,号称有去无回的死亡之地。
季最用十分悲哀的眼神看了眼楼上,他心想这漂亮人还是挺可怜的。
“你好,二楼。”
陈露杀接过房门钥匙,下意识摁住陈寂白,等走到走廊深处……
一道血,泼在雪白的墙上。
“你给我安分点!”陈露杀转身,停住脚步,直视陈寂白,“你是这样的人,我没想到。”
“哈,我等着容倾被弄死。”陈寂白无所谓,“输家赢家,还不一定呢。”
“我只是推波助澜,”陈寂白的脸盖在阴影中。
领带处遮盖的地方,有诡异的花纹。
“所以哥哥,你是在替容倾说话吗?”陈寂白推门进去房间,屋内温暖的灯光溢出来,带着一点舒适温馨的感觉。
这几日,他们都在赶路,陈寂白感觉非常疲惫。
他扑倒在床上,叹了声:“容倾就是罪魁祸首啊!真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巴着他死……”
这样轻悄悄的声音按理来说没人听得到。
可游行,是个容倾迷。
游行刚送了蛇头怪一刀,让他跑了。
脑子还昏昏的,听到容倾要死……
立马拉响了十级警报。
“……”
“……??”
他,清醒了。
实验室。
琳琅满目的蓝色试管贴满了各类红色编码。
整个实验室的气氛森然万分,如荒骨寻踪,在电流的刺啦刺啦声音里,季循路的声音由远及近,甚至带了一丝客套。
季循路这人呢,报恩,也记仇。
凌雾救过他的命,他也不是说忘本,甚至于,他可以跟凌雾处成很好的朋友,两个人你知道我,我知道你,彼此可以给对方建议,偶尔在困难的时候依靠对方,可如若真的牵扯到立场问题,凌雾总是第一个来找他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