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停下脚步,俯瞰万里长空,遥看夜风相送。
心中那么沉,他眼泪在眼眶底下打转,又对舒时道:“我会让沈臻跟云城的某些人,付出沉重的代价,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包括他们最爱的一切。”
舒时感觉游行很阴森莫测,他点头:“是。”
游行指尖点烟,一口又一口地吸着。
平心而论,游行肤白胜雪,他手中的惊雨刀当属世间最强者,可他……
游,是游荡的游。
行,是言出必行的行。
陈寂白从宴会场再度与这个天之骄子面对面,经过如此多年的谋划,被砍伤一半灵魂的凌逐臣忽然对游行说道:“说实在话,你这种人,不该爱上别人。”
游行气定神闲,“我不用惊雨刀,也能让某些人付出代价。”
“小人物也好,大人物也罢,”游行说道:“论迹不论心其实是个笑话。”
“阁下,未得圆满啊,容倾我是势在必得。”游行好笑,“你就未必了。”
“两个人打一个,真的优秀。”凌逐臣笑着离开。
“没看到你们互相残杀,可看你们痛苦,我也开心。”
“嗯。”游行蹲在楼边,一只手寂寥地点烟,无非其他,纯纯就是好冷。
在游行等待时,光司大酒店的岑霜跟沈臻打了照面,沈臻对岑霜说:“我让你把谢正约出来,你把人带过来了吗?”
沈臻谋逆了岑霜,笑道:“你难道忘记了你丈夫的死?是谁造成的?”
岑霜点头道,“谢正,我带过来了,你什么时候放我的儿子出来。”
“可以,”沈臻笑道:“你现在可以去找谢正,顾多余也在找我。”
岑霜勉强笑,“谢谢。”
顾多余因为儿子被杀,侄子刚找到,他欢喜都来不及,就看到一个疯女人掐着自己的脖子,这会儿他醒来,又看到露莎温柔跟自己的女朋友顾一打招呼,他拖着病体过去时,顾一把露莎是他侄子母亲的事情告诉了顾多余,但顾多余却警告顾一不要跟露莎过多来往。
可他也不是个粗心的人,他对着露莎虚与委蛇了一段时间,露莎也没搭话,总之像个正常人。
顾多余知道自己儿子犯了罪,他找到沈臻时还问他是不是又对恶魔动手。
沈臻看到他来了,就笑,“你儿子可不是我杀的,是他弟弟陈寂白跟我说他哥哥从火场里逃了出来,所以难道我不能怀疑吗?”
“恶魔,难道,你不是参与这件事的人?!”沈臻有些有恃无恐,又道:“顾多余你别逼我,你是朝兰的亲戚,我不会对你动手。”
“我儿子不是你杀的,那又是谁?”顾多余大声,“就算不是,难道不是你成天蛊惑我儿子说我不对他好,把他养得无法无天,又怎么会有今天的后果?!”
“是又怎么样?”沈臻很平静,“我把你儿子养得无法无天,不这样子,你儿子怎么会信我?”
“怪就怪你太蠢,你恨我姐姐,也恨我姐姐的孩子。”沈臻嗤笑:“你但凡对他好一点,你跟你儿子的关系就不会恶化到这种地步。”
“那我弟弟顾虔呢?他不是你的战友吗?”顾多余怒道:“你把我弟弟的尸体带回来,我感谢你,难道,你连朝兰的愿望都忘记了吗?朝兰,朝兰,你在梦里就没梦见过她,如果让她看到你今天是这个样子,你觉得,你对得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