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保护你。”游行心情挺开心,也猜得到:“我不干坏事儿,但你也知道,我比较看不惯干坏事儿的……”
“随你,”容倾声音有些沙,他着迷地吻着游行的颈子,心情也放松,长久急促无法释放的压抑在那时刻迅速得到缓解,他才说:“神界不是那么好混的,有多少人等着这块蛋糕呢,但我觉得,你应该可以。”
游行给他弄得很痒,可舒时跟鬼追似的提醒他,“要是你男人不解决恶魔s,他就真的会死了。”
“痒……”游行求他,“等会儿要去见人,你轻一点。”
容倾咬他脖子,很重,甚至咬出了血,他嗤笑,“你也怕啊?”
“……”容倾逗他,“这么想我去救你朋友?”
“那我……我算是你什么?”容倾执意逗他,问得游行老不好意思,他反驳,“不去救呢,身为王,搞得我好像不仗义,去救呢,我自己也不想,你怎么总是老找我茬啊……要是你……要是你……唔……”
“你还提过去的事……”容倾堵住他的嘴,咬他,游行幽怨地看他,又道:“提开心,不提,你也不开心,你好难搞。”
容倾挑起眉看他,游行坐直了身子,不好意思地去擦拭着自己的唇,脸颊烫到发火,可他还是想了那个问题,觉得不该纠结太多,去救还是不去救自己内心总有无尽的压力。
游行紧挨着容倾凑过去,在他耳边咕哝着说了几句话,容倾被哄得眉心直跳,去看他,游行继续逼叨,说干什么不是你嫁到地狱城呢,搞得我把你当我对象依靠,你把我当成你考察的下属似的。
容倾突然道:“抱歉,以后不会了。”
他被游行那几句话哄得顾盼神飞,心都飞起来,嘴角再度飞天。
可他又不好意思表现,但口嫌体直,容倾搂着他,嗯了声,游行感觉他很安宁,也不知道是从何处发出感慨,说:“容倾,我发现你很爱我。”
容倾当时没什么感触,直到很久以后某一天他才知道娇气包说的啥意思。
总有人无数次救你于水火,但爱到底是什么?
他一生中,经历了惨烈的分别,激烈的抵抗,无所不用其极的占有,难以释怀的过去。
他说爱他。
容倾当游行是个傻不愣登的小孩,他黏他,特别黏。
不过是一次心不甘情不愿地救他,怎么就撕不掉了?
“你的话,在我身上,又有几句能信的?”容倾捏他下巴,似乎有点不高兴,“这张嘴,永远说得好听,你做的,又图谋什么?你想要自由,我不可能给你。”
游行觉得容倾又病病的,但自由是什么,王位的束缚永远都在,游行觉得自己再想都不可能不是王,而他是鬼王就是一个存在的象征。
他觉得,容倾想要自由。
两个人一谈起就这件事铁定雪崩,无法转圜的关系也就是如此。
游行沉思的数秒,容倾捏下巴的力道更重了,他厉声警告:“我说得对?你永远都不会来我身边,孩子都绑不住你,你的心,到底是无情冷漠。”
“哄我,你还知道我是你男人?”容倾突然变得很现实,“你让我不跟你斤斤计较,可你,所做的每件事,没法不让你跟我计较,爱上我,让你难堪还是怎么样?”
游行觉得容倾很话痨,可他真的改,能够心甘情愿陷入他的网也是容倾的本事,可他真的爱容倾?游行摁住他的手,赶忙道:“等,等一下,我不想让你死,你……你,我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