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可笑的存在!
容倾特别想吐,他甩起桌上的茶杯扔到地面。
杯子四分五裂!
容倾惶然吐出一口鲜血。
“这没心肝的!没心肝的东西!”
“要是我从没认识过你就好了!”
容倾特别气。
“是啊,我一点都不能接受他离开我,他不爱我,一点点也不可以。”
“我卑劣,我下贱,我是畜生,始终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恶心,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接受,我该接受,可是我为什么这么难过?”容倾瘫在沙发上,衣裳不整,手掉落在地,手上一柄刀锋滑落,鲜血淋漓地滴在地上,“是啊,我爱你,我无法接受我爱你,但我也接受同样无法爱你的我……”
容倾发出暗夜的怆鸣。
他与命运负隅顽抗,最终,屈服了命运。
他哭了,很多滴眼泪自眼角淌下。
伤口自动愈合,不知道过了多久,容倾又醒来了,他看到房间号,又听谢折销来找自己,他抹了抹眼睛,明显不耐烦了。
谢折销来找容倾,乍然问:“你说让游行当神界之主是什么意思?他已经有了白鸦组,你还想让他上天不成?”
容倾:“就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我的妻子,也同样,是你的上司,这有什么不同吗?”
谢折销破口大骂:“就凭他!他一个耳根子软到那样子的人,他配,难道我要因为他给我恢复精神力而对他感激涕零?!谁他妈稀罕!”
谢折销一拳砸在桌子上。
容倾:“这没有什么不同。”
“你跟他,没有可比性。”
“什么叫没有可比性?”谢折销气煞,“他折磨了你那么多年,我看在眼里,难道,你还要把自己赔上去不成?你玩一玩,也就算了,还当真?!”
容倾觉得不对:“我很认真,烦还是烦,他还是我的,跑了也要捉回来的。”
“有什么问题吗?”容倾看着他,故意激怒:“不会是你当神界之主,就是了。”
谢折销明显熄火。
直到容倾离开,谢折销方才踹翻桌子。
远远看上去,有非常明显的恨意。
“神界之主!”谢折销瞪着容倾,“你非逼我,是不是?!”
容倾把手铐甩到垃圾桶里,又看了眼自己的办公室。他之前就跟游行提过一嘴,就现在有点相当有恃无恐,当他打开酒店的房间门,巧了,游行酣睡的样子又映入他的眼帘。
容倾可耻地又觉得幸福了,他换衣服,找拖鞋,洗澡,又搂人进了被窝,游行知道是他来,没一惊一乍,但睡眼惺忪地往容倾怀中钻,一边钻一边四肢并缠缠上去,呓语着:“你怎么才来?我好冷……”
容倾态度大转,“你会照顾自己了?”
游行眨眼睛,一骨碌爬起来,哒哒哒踩着拖鞋,一脸迷迷瞪瞪,找了副眼镜戴上,又打开灯,翻身上马,掰着容倾的脸仔仔细细,左瞧右瞧。
容倾倒是想他想得紧,手摘了眼镜就捏下巴吻,手从下摆探进去,摸到柔韧的腰跟脊背,又说:“想我吗?”
游行垂眸,“想,挺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