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看游行露出苦瓜脸,便亲他,又看游行推开他,拿纸巾擦自己的手,一脸烦躁,“你又欺负人!”
容倾招呼他过来,他衬衫解开了一两颗。
整个人看上去有点颓废。
“乖宝宝很棒。”
游行心有些累,他看自己的手,又比容倾的手,整个人都埋容倾肩头,好久都没能把脸抬起来。
耳尖子如火烧。
游行骂容倾:“坏人,坏人!”
容倾管他骂不骂,他捞着人睡觉了。
游行很困,安心睡觉。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游行睁开眼,满目黑暗。
很胀。
容倾声音沙哑,“谁?”
游行眼底瞪大,听黎燃发话:“是我,昨天我们去的体育馆起火了,顾纯似乎是被人勒死了,扔在谢淮住着的那间房。”
“嗯。”容倾声音听不出一丝一毫地波动,“我跟游行随后就到。”
那么明显的心跳声,那么明显的关门声。
游行的心,慌不择路。
容倾看着游行侧过去的脸,又看他紧咬的牙关,他缓缓碾过游行的耳垂。
力道那么轻,那么柔。
容倾夸他,“乖宝宝好棒。”
游行惶然陷入了某种不真切的情绪中。
有人一寸寸,剜开了他的心,捏碎它,重塑它。
容倾掰过他的下颌,他问游行,“宝宝,你告诉我,我教你的第一课是什么?”
“记、记着疼。”
游行吃着,含着,痛苦着。
“不是。”
“记着,记着爱容倾。”游行的肩头被容倾的牙咬住,容倾发狠,“你不讲信用啊,你陪我一辈子,你哪里陪了?”
“你要逃到哪里去?”
容倾的声声质问让游行去车上还是一直反刍这个问题,可能终归是满足了容倾的欲望,容倾哄他很温柔,笑容春风化雨的。
游行打了个哈欠,闹得有点困,他打开车窗吹风。
路边风景疾驰。
风柔和,心也静。
他想,他真的能够拥有容倾吗?
真的能够拥有,这份礼物吗?
游行很刁蛮地往容倾身上躺:“容倾是我的啦~”
容倾也觉得游行挺、挺神经的,没好意思说,道:“癫头癫脑,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