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王法,”顾纯挑起闻雯下巴,侧她耳边说:“晚上我会去你妈妈的超市找你。”
顾纯松开了闻雯,他更加嚣张,“谢淮你可以打我啊,别窝囊啊,打我试试看,我一定不还手。”
顾纯看了眼游行:“啧,这病秧子,弱不禁风,这样吧,我放了闻雯,你把你朋友放这里,给我端茶倒水道个歉,我就告诉我爹,不让他收购这家酒店。”
游行淡淡,默默。
跟个没事人一样。
谢淮咬牙。
顾纯又举起了自己的手腕,笑着说:“哎呀,这金手镯真好看,你说这是谁送的呀?”
谢淮母亲很早就得肺癌去世了。
谢淮瞪着顾纯,“还给我!”
“还给你?”顾纯笑得稀罕:“这是你的吗,这是我的,谢淮,你说这是你的,我怎么还给你,你拿出证据啊,张警官可是跟我很熟,你要是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去法院告你诽谤了?”
闻雯:“你是不是人?”
“哎呦,我当然是人了,”顾纯又道:“我不光是人,我还是畜生呢,宝贝。”
谢淮因为看到亡母的遗物,似乎是被勾起了惨痛的回忆。
病床前,他形如枯槁的母亲摸着他的脸,让他好好活下去。
她从枕头底下拿出唯一的嫁妆给谢淮,说母亲没有什么能够留给你的,这是你外公给我买的护身符,保佑你平平安安,切记切记,你千万千万要听你父亲的话,别犟他。
顾纯扬着手腕,谢淮有些站不稳了。游行好歹受过谢淮的帮忙,要去扶人。
几根棍子拦在了他面前。
游行无语,但他不搭理顾纯。
顾纯也当游行是个不会开口说话的病秧子,骂了声什么玩意儿,长得跟个女人似的。
就这样,顾纯摸了一把闻雯的脸,谢淮差点一个拳头揍过去时,凌雾走过来,拉住了他的手,谢淮转身看到是他熟悉的萧时安,突然就冲到他怀里,倔强地埋住脑袋,喊了声:“萧大哥——”
因为突如其来的祸乱,酒店的主管马上报警了。
而在门口检查证件的张薇寻声而来,他没看到联合署署长凌雾的身影。
顾纯倒打一耙,露出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张口就来:“张警官,谢淮打人呢。”
张薇看到游行跟容倾站在一起,他认出是昨天晚上没拿证件的两个人,便对顾纯道:“我去调监控。”
顾纯冷笑了,“我说你是不是蠢,你饭碗不想要了,是不是?!”
张薇皱眉。
“你在我父亲面前装得好好的,怎么我让你做事你就怂了,”顾纯蹬鼻子上脸,“你没看到他打人啊?!”
“还有那个病秧子,刚刚在这里大喊大叫,欺负女孩子呢。”
待在容倾怀里打哈欠的游行继续淡然地看顾纯,他把身子靠在容倾肩侧,握住他的手,“有点吵,昨晚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