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缜提出疑问:“为什么一定是女人呢?男人也有可能喷香水啊。”
江起:“……”
他无奈道:“那个年代的小县城……”
宿缜又道:“又或者那根本就不是香水呢?你当时连香水都没见过吧,万一是另一个牌子的沐浴露呢。”
江起:“……”
宿缜又举出多种可能性,终于把某大清遗民的刻板印象洗刷了个干净。
“……罢了。”江起甘拜下风,摆摆手道:“我现在也不记得那味道了。但有冲突一事,应该是大差不差。”
宿缜:“你是怀疑梼杌刚才说的那个女人,是那个跟江菱起冲突的人?”
“我、我也不知道。”
江起看上去有几分迷茫,望了望办公桌上方才放过荷花的那个地方,还有干净得可以照出人影的地板。
罗睺扔花瓶时洒出的水,已经被阿骞抹得干干净净。
这么多年来,江起一直以为自己的降临,不过是罗睺风流人间的副产品。
不管是对自己,还是自己母亲,对他来说,都只是在漫长的岁月中擦肩而过的路人。什么义务什么责任,通通是毫无力量的白纸黑字,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要求他遵从。
人家风流留的是“债”,他风流,留的便只是风流。
也正是如此,江起才对罗睺那么反感。当年他们母子受尽苦头,他的所谓亲生父亲却连一眼都没有看过,似乎完全不知道有两人存在这么一回事。
至于罗睺为什么如此反感自己,江起一直也没多想。哪个没有责任意识的浪荡子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之后会开心?阿修罗道又没有传宗接代的传统,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么个东西。
可在这么多年之后,在罗睺对焰驮唐突的礼物反应如此激烈之后,江起突然又不太明白了。
罗睺什么时候……喜欢荷花了?
既然喜欢,又为什么屡屡阻止其他人送上|门来?
“三位先生,”
江起的思绪被一个声音打断;“罗睺大人刚才来信,说他今天怕是回不来了,委托我先带你们取钥匙。”
“今天都回不来?”宿缜看了看表,问道:“是去抓嫌疑人了吗?”
阿骞躬身道:“也不算是。主要是方才出门的时候遇到了抗|议的家长团,被战斗力强悍的大妈们困住了,一时脱不了身。”
宿缜:“……”
宿缜:“那也不至于今天都回不来吧?”
阿骞:“这句话倒不是罗睺大人说的。是焰驮发来的,说罗睺大人被高跟鞋打中了脑袋,昏迷了,刚送医院抢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众:“……”
堂堂大阿修罗王,竟然也有被高跟鞋砸中从而被送到医院的那一天……
“不过不用担心,等拿到钥匙,我会安排三位在这边的住宿,办公楼对面就有一家五星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