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骞温声道:“是新上任的公安部长,听说您喜欢荷花,特地送过来的。”
“……”
罗睺沉默了一会,才咬牙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以后谁再送这些东西……”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屋门突然被人敲响了,一个嘹亮饱满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罗睺大人!您可算是回来啦!”
“就是他。”阿骞指了指门外,叹了口气:“阿骞劝过了,但那位气焰高得很,您还是自己同他讲吧。”
说着,便退了几步,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遁入了里屋的阴影之中。
“麻烦死了……”
罗睺骂了一句,指了指房屋一角的沙发,自己朝里屋走去:“三位坐,我先把人打发走,再去给你们拿钥匙。”
他一路上也没说自己的办法是什么,可能是顾忌被人偷听了去,藏得很是严实,让宿缜实在是没有头绪。
这晃一听他要拿钥匙……莫非那“办法”不在这里?
“不必了。”
逄峰摆摆手,吊儿郎当地往落地窗旁一靠,抱起胳膊:“你办你的,不用管我们。想必罗睺大人在基层人民群众面前,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吧?”
江起也没往沙发上坐,兀自看着那几只尚还滴着露水的荷花出神。
“……”罗睺无奈地瞪了逄峰一眼,转身一挥手,办公室的木门就应声而开。
门后站着一个身穿制服的男子,格外地神采飞扬,跟见了自己亲爹妈一般,双眼饱含热泪地拥了上来:“罗睺大人!我就是焰驮,刚上任的公安部……”
罗睺往后退了几步,这才没让那人成了自己的大腿挂件,一声令下:“拿着你的花,滚出去!”
名叫焰驮的人僵在了原地,看了看那几朵花,急忙道:“没花钱!这个真的没花钱!”
罗睺已经回手抄起了花瓶,连汤带水地扔在了焰驮怀里:“阿骞!送客!”
“哎——”
阿骞突然从里间闪了出来,为焰驮打开了大门:“先生请吧。”
“我……我……”
焰驮没想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送礼不成反倒是埋了颗地|雷,顶着水淋淋的头发,手指都开始发颤:“不不不,对不起罗睺大人,是我没长眼、不,是没长耳朵,也不知道听谁说您喜欢荷花……”
罗睺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
阿骞眼神一动,伸手拎起焰驮的衣领,跟拎小鸡一样就想把人往门外丢。
“等等!等等等等!”
焰驮双手扒住门框,挣扎起来:“我我我我是来求救的罗睺大人!发生大事了!真的真的,只有您能救我啊——!”
罗睺这才动了动:“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