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缜:“……?!”
两人的呼吸全都乱成一团,周身被一股朦胧的热气紧紧包裹起来,像是跌进了一个醉人的温柔乡。
江起伸手环住了宿缜的后背,悄悄睁了下眼,就发现两人的头顶上浮着一张丑陋的人脸,正用一股难以形容的奇怪表情盯着自己。
“砰——”
宿缜被一声巨响吓到,下一秒,无数细小的碎屑天女散花般降落,尽数洒在了两人的身上。
他恍惚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卧|槽!”
而在意识到自己手里正抓着什么东西时,更是吓得一蹦三尺高,把身上的木屑抖落了一地:“操操操操刚才我他妈的干……”
江起则是捂着脑袋撑起身来,三两下把衣裤整理好,也陷入了沉默。
两人面对面地沉默了许久,直到前排座椅处传来了几声惊叫:“我怎么在这?刚才发生什么了?!”
应该是定身符的时限到了。
四周也再没有桐木的香气,只有电影中的枪战声连绵不绝对传入耳畔。
“啊!”宿缜猛地想起一件事,立刻转头看向天花板的角落。
“不用看了。”江起说道:“坏了。”
果然,墙角的那个摄像头,此时已经被打成了渣,连火星子都不肯冒一点的。
“呃……”
宿缜犹豫半晌,咳了两声故作镇定:“要不我们先清理一下现场?”
江起立刻表示同意。两人立刻联系了附近的阴差,处理好了相关人员的记忆,又商量了理赔事宜,一直搞到凌晨一两点,才轻飘飘地回了酒店。
之前买的两瓶酒也在混乱中碎了,还沾了不少在宿缜的衣服上。
一进屋,他便感到一阵冲天的尴尬袭来,借着洗澡的借口,率先躲进了厕所,摔上了门。
其实这件事情吧,说来也不能怪他。
当时拿种命悬一线的场景,他能如此之快地想到解决办法,还真的非常完美地解决了问题,怎么说来都能称得上是壮举吧!
那他有什么可尴尬的呢?他又不是想趁这个机会揩油占便宜,他怎么可能是如此趁人之危的……
不!他就是!
就是这种只会趁火打劫的小人!
宿缜简直要原地去世,哐哐地用头撞起墙来,直到厕所门被人敲了两声。
门外传来江起的声音:“宿缜?”
宿缜愣了一下,才哑着嗓子回道:“怎么?”
“你要是没在洗澡……”
江起顿了一下:“咱们聊聊?”
外面天色昏暗,对面的居民楼还有几户开着灯,星星点点和夜空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