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舟的身体僵硬了。
“哎呀呀,看起来他在害怕呢。”隋汴仿佛在欣赏一出值得他驻足观赏的戏码。
“什么事?”司晴抬起眼皮。
“你讨厌背叛吗?就像之前那样,叛徒为了两百万和我串通,夺走t了你前两年所有的数据,”隋汴玩着桌上的叉子,牧舟把它们洗得亮晶晶的,“你可真是个老好人啊,这样也不发火,每次看到那个毁坏你心血的小人恶毒地冲你吐口水的模样,你又是什么心情?”
司晴终于用正眼看他了,只说了两个字:“闭嘴。”
“你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吗?”这句话是她问牧舟的。
她的神色很平静。
既然隋汴这么问,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牧舟的脸色有些发白,身体甚至在摇摇欲坠。
“我……”他咬住了舌头,忽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们今天刚刚去了湖边,风很冷,但牧舟心里是热乎乎的。仿佛所有的想象都能像是蝴蝶一样飞往即将坠落的未来。
可只要将下面的话说出,他可能连在司晴身边等死的资格都没有了。
他隐瞒了一件事。
牧舟可以毫无保留地爱人,甚至能毫无负担地放下深埋的隐患。
因为他快死了。
司晴亲口对他说的。
他的执念只在于自己的归属。只要死掉的时候,他还是司晴的狗,就没有人能将他从这个身份中解放,哪怕是司晴自己。
可他不能消除自己所做过的事情。现在暴露了,也无法装作不知道蒙混过关。
“我……我拿了一份文件。”
隋汴插嘴:“是偷!”
司晴呵斥道:“你嘴是很闲吗?要不要缝起来?”
隋汴阴阳怪气:“呵呵,你继续。”
牧舟没有说话了。
“这就没了?怎么不说那份文件装着司晴从去年开始整理的治疗方案呢?司晴,这样的坏狗,你还要留着?我看,你还是跟我回去吧,起码公司的保险一直都是靠谱的,不会被阿猫阿狗的随随便便拿走——”
“我知道。”
隋汴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